殷红的手臂在跌倒时脱臼了。
法医将殷红的手复位了回去。
这一来一往,殷红转了转胳膊,想着自己的功德怕是又要减一了,无所谓,她会用别的方式补偿回来。
打官司是场硬仗,殷红趁这段时间,把劲都投进了赚钱中,她有眼界,能吃得下苦,小钱大钱都赚,一时间,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百货卖得热火朝天,殡葬服务也初具规模。
靠着这股劲,一段时间下来,她积攒了一些原始资金,老葛的债早还上了不说,在往北京江浙跑过一圈以后,又开始到处跟人借起了大的,她想办私营药厂,正式往医疗行业走出第一步,只是虽然她学过了很多理论,看过了很多信息,创业初期实践却没有想象中顺利,拉合作,十个有九个当她是骗子,剩下一个比较懂的觉得她疯了,啥相关背景没有就敢一头往里扎。
被拒绝是常态,大大小小的问题不断,不过她乐意去克服,解决问题就能赚钱,谁能不为之搏一搏。
当她疯了的,她留下了殡葬服务的推广,懂的那个,她进一步交流,还真让她谈成了几个。
沈墨那边,风言风语向来传得快,桦医布告栏那些事很快成了人茶余饭后的聊天资源,殷红借殡仪服务认识的一个编辑带着王阳在报社打杂工,借这个机会,专程让他努力在报纸上混出一块澄清的地方,王阳这小子也并非全然无用,他花了好些心思,先是简要复述了律师教的话,紧接着自己写了一首藏头诗,这藏头诗分三种形式藏了三件事情,一是作为孩童的沈墨受到了大爷的侵害,二是她为自由努力上学兼职打工,三是因为被其报复名誉受损,被学校开除,并且流言蜚语还在继续的事情。
编辑对王阳的诗表示了很高的评价,殷红也不太懂诗,但她觉得这首诗性价比很高,字数不多,但兼具委婉跟陈述事实的效果,于是在南下路过那几个大城市的时候,专程花钱在报刊上发表了王阳的诗。
这天殷红看完工厂选址回来,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下了车,她特地绕了个圈跑去傅卫军那,没成想刚一走到门口,就见一堆人鱼贯而出,每个都慌慌张张的,一看就是出了事。
她当时就冲了进去,正好一只脚卡上对方关门的点,门压过来那一刻,痛得她整个人神经一颤。
关门那人见状一愣,还想推开殷红继续关门,傅卫军当时脑袋都翁了,直接冲开围堵在前方的混混,一拳将堵门那人揍翻在地。
眼瞧着要干,殷红瘸着一只脚,一手拦在傅卫军身前,后者却又拉住她的手,越过她半个身位,将她掩于身后。
为首的混混皱眉嘲讽道:“你小子要是有种,自己惹的祸就别把女人牵扯进来,只要你搁这跪下,我们保证不伤她。”
傅卫军摘了助听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不用想也能猜到他们能说什么。
他轻轻推了推殷红,示意她赶紧走,殷红反倒推开他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一瘸一拐往中间走去。
“你们想要多少钱?”
“已经不是钱的事了。”
混混道:“我今天必须得让他给我跪这,滚出桦钢,这事才算完。”
“两千够不够?”
殷红从包里拿出现金问道。
混混指着傅卫军:“你知道他之前都干了什么吗?他偷了我们的东西,还拿了把刀,差点杀人!”
“五千呢?”
殷红继续拿钱。
混混头还没说话,周围的人倒是有些想应了。
又能不打架,又能拿钱,丢的还是老大的脸,怎么看好像都挺蛮划算。
“你行。”
混混头子见这女的铁了心想保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