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他身上的便是他最疼爱的小孙子的脑袋! “嗬嗬…” 老者眼睛瞪的大大的,他想推开门走,但双腿却像是有千斤重! 他干瘦的身躯颤抖着,华袍下恶臭的液体渗出,竟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你是修士!” “然少爷!您饶了我…饶了我!我也是牧家人啊…我…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啊…” “然少爷…我…你饶了我这条老命!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可以当这牧家的族长啊!” “然少爷!!” 看着牧然提刀步步逼近,老者亡魂大冒!胯下渗出的液体更多了! “你本没几年活头,还如此惜命?我送你去见你的族人。” “不…不!” “然少爷…我们是一家人啊!” 看着牧然举起刀,老者往后蹭着:“孽种!你如此屠杀亲族,老幼你都下得去手!你毫无人性,毫无人性啊!你要遭报应的!” “我…不…不!” “你杀了我,风大人一定会让你万劫不复!” “噗嗤!” 一颗白头落地,鲜血喷涌!牧然没有去刻意折磨老者。 但他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是对他的折磨! 眸中暴虐杀意并没有减弱。 他声音嘶哑:“你也配说人性二字,也配说屠戮亲族!至于风莫沉?不必你说,我自会取他狗命!” ……… 牧家祖坟,一百多个新坟包前,牧然洒下一股烈酒。 他父亲坟前,有几个死不瞑目带着惊恐的狰狞头颅。 牧然将父亲,和族人的遗物收集,葬在了这里。 他们的尸身,牧然找遍了,找不到啊!在他们坟前,牧然哭的像个孩子。 “道途就是如此孤独,家人,只不过是牵绊。” 脑海中血涯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满足,似乎比较满意牧然的杀戮。 “那些侍卫,还有一城蝼蚁,为何不杀光,为你一家陪葬?你若杀戮足够,本座可赐你血祭之法。” “他们是人,不是蝼蚁,旁支已灭,又何必滥杀无辜。” 牧然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擦拭干净。 “哼!在我们魔的我眼中哪儿有滥杀二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才是魔!” 血涯声音中带着强烈的邪气! “我不是魔…” 牧然呢喃,还残留着血色的眸子中满是挣扎和迷茫。 血涯话中尽是嘲讽。 “你得魔道传承,习魔魄戮天诀,修的是魔道!你还不是魔?” “你如今炼气二层,是谓修士!从你杀戮凡俗人违背所谓修士铁律开始,你便是魔,永远的魔!” 这话就和闷雷炸在牧然脑海中一样,他呆呆的跪在父亲坟前,想着曾经父亲,族人的音容样貌。 而如今,自己手中确实沾满了鲜血。 良久,他和煦一笑道:“是什么也好,但我还活着,你也不曾夺我身躯,我依旧是牧然。” “也是。” 脑海中血涯声音听不出喜怒:“凡间界灵气太过稀薄,修为是需要用资源去堆积的,你不想杀人,又想快速强大,应寻一宗门加入,你可有眉目?” “有,我要去扶摇门!” 牧然眸中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