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雾气,男人衣襟刺啦啦地敞开,一种怪异之感,使他扭动蜷缩着身子。 苏晚晴撇开他的下巴,见他深色的眸子暗藏潮涌,浑身泛起大片红痕,嘴里呓语含糊不清发出呻吟,胯下高高隆起一个帐篷。 这人......是动物吗?随处都能发情? 看不惯他这副死样子,苏晚晴一脚踢在他腹部,“狗男人,一天到晚尽想腌臜事!” 百里长月是真的很难受,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诡秘的空虚吞噬着他。 她力道不小,狠狠连踹了几脚。 这点痛意并不能抵消内心干渴的躁动。 猛地抓起她伸来的腿,使劲地抱在胸前,他贪婪地用脸庞去磨蹭,眼睑通红,瞳孔布满癫狂之色。 苏晚晴凛声道:“放手!” 断断续续语调,带着哀求,“求你......打我......” 他娘的,这玩意儿为什么会活在世上?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百里长月知道苏晚晴不会满足他,但换个方式,让她打他,她则绝对不会手软。 他需要清醒。 “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她毫不留情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碧色双头匕首横空出世,苏晚晴眼皮轻掀,神态多了份坚定,连续三刀,刀刀捅在他的心脏处。 鲜血飞溅,温热的液体顺着她脸颊滑落,那双手终于从她腿上松开。 百里长月眸光震动仰视着她,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酸楚之情,他只觉心疼得厉害,隐隐有翻过身体带来的欲望和悸动。 她的狠心,超乎想象。 见男人一双寒潭有震惊,错愕,还夹杂着繁复的情丝爱意。 饶是心若磐石之人,也该忍不住下手。 可苏晚晴清楚的知道,比起那微不足道的情意,他更多的是后悔,后悔没有杀了她,将她栓起来,或是废掉她的修为。 他肯定是悔恨的,恨自己心软的一次次放过自己。 苏晚晴太了解他了,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爱从来都不是诚服、占有。 一个精虫上脑的人,根本不配提“爱”这个字。 这三滴血珠当真厉害,他动不了了,只能用那双深邃如黑洞般的眼睛剜着她。 之前和擎羽对战,他受的伤可不轻,这会被苏晚晴捅了三刀,又没了幽冥戒,虽不会死,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扑通——” 苏晚晴一脚将人踹进水里,清澈的水登时变得浑浊,血液刹那染红整片泉池。 雾汽缭绕,她抹了一把脸,将血珠擦净,神色平静淡然,呢喃道:“永别了,百里长月!” 苏晚晴一路通行无阻,她以前从未觉得能自由行走在大街上,是如此的恣意畅快。 临近阎罗城城门口,桑颜和黑袍拦住了她。 万年大妖确实厉害,被神剑捅了几次,还能生龙活虎地站在她面前。 桑颜说:“小白花,看来你还没被捆仙绳绑够啊!” 她渴望这份自由之身很久了,此时不想同人耍嘴皮子。 执起大拇指的戒指,说:“或许,你该关心的人......不是我!” 二人见幽冥戒在她手上,腾出了一道杀意。 “你把尊上怎么了?” 苏晚晴不以为然,“他不会死。” 她唇角微扬,补充道:“但是会比死还难受!” 话音一落,桑颜想去救人,却被拦住。 苏晚晴无视她杀人的眼神,只道:“我建议你换个人去。” 她眼睛瞟向黑袍,给了相当诚心的建议。 桑颜追问,“你什么意思?” “他浑身赤裸,丑得很,我怕吓着你!” 此话一出,二人面露窘色。 估计把她和百里长月颠鸾倒凤的事,在脑海闪了一遍。 能有什么呢,他们之间只差最后一步,说不上多清白。 故此,不做诡辩,随他们脑补。 “你......”黑袍指着她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白了人一眼,快速朝阎澜寝殿奔去。 待人走了,苏晚晴准备出城,奈何还剩一个难缠的蛟龙。 桑颜冷声道:“把幽冥戒交出来!” 她轻飘飘吐出三个字,“办不到。” 交出来,然后让百里长月再把自己抓回去吗? 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身,她脑子没病,自然是不可能交出去的。 这幽冥戒能让百里长月使出三成法力,她拿着本无用武之地。 她一没被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