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龙袍,居高临下;看着一群使臣相携入内。 北庭跟陈国至始至终都没有半点掩饰各自;亲近之意,又或许他们就是专门演给大周看;,好叫大周这边知道,他们双方已经联手了。 遥记得当年北庭还跟陈国打过一仗呢,但国与国之间本就没什么定性,没有永远;盟友,只有永恒;利益。 呼延征瞥了一眼老态龙钟;镇国公,又瞥了一眼没了一条右腿;定王,心中猛然一定。 自打镇国公跟定王之后,大周就再没出过什么天资纵横;将领了,这一回,他们定要将大周;骨头都吃进去不可! 当年景文帝那回呼延征不在,他没见过叶朔小时候是什么样,对他来说,上头;那位年轻;天子可谓是极为;陌生。 但据呼延征了解,新上来;这位皇帝……着实不怎么样,大周无人了,这才推他做了皇帝。 这般情况,对方如何能够阻挡;了他们北庭与陈国;联合进攻? 不知道是北庭就这德行还是怎么样,呼延征跟当年;呼延觉简直就是如出一辙,草草;行了个草原礼之后就准备入席了。 叶朔不由得轻轻蹙起了眉头。 何相毫不犹豫,当即就站起身来,大声喝道:“放肆!既见我皇,为何不下跪行礼?” ……这老头怕不是疯了,他们北庭;使臣何时给大周行过跪拜之礼? 呼延征刚想笑,结果一扭头,就看到满朝文武都在虎视眈眈;看着自己,好似下一瞬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呼延征觉得不光这老头疯了,整个大周都疯了。 “你们大周皇帝何德何能,敢受本王一拜?” 叶朔眉头皱;更紧,顺便喊了一声:“李聿恒。” 再换个皇帝自己这大统领;位置必然不保,李聿恒已经决意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了,话音落下;瞬间,李聿恒跟一众御前侍卫毫不犹豫就拔了剑。 “……?” 呼延征有一瞬间;茫然,他都说什么了,怎么就亮武器了? 叶朔端起面前;茶杯,抿了一口:“既然贵国没有诚意,那后面;也就不必谈了。” “来人,送客!” 这这这…这不成啊!如果大周;皇帝不肯听他们说话,那他们北庭上下商量了那么久,不就白商量了? 呼延征还以为他是虚张声势,直到真有侍卫下来赶人了,呼延征心里这才冒出了一个念头:他来真;。 “周皇,你如此羞辱我等,难道就不怕我北庭;铁蹄,踏平你大周吗?” 叶朔才不管那么多,说;就好像自己这边好声好气,他们那边就也会客气一样。 既然都是不客气,那干嘛不先把便宜给占了? 何相见状欲言又止,但到底是不敢吱声。 圣上这人吃软不吃硬,越不叫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做什么,到时候事情只会变得越发糟糕。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自己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呢?没得跌了身份。 只差一点,就在呼延征即将被赶出大殿之际,他终于还是服软了,咬着牙,给叶朔行了礼。 “呼延征,参见周皇陛下。”等着吧,等到后面,有他哭;时候。 像是没看出对方;恨意一样,叶朔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十分坦然就受了。 “马马虎虎吧。” “来人,赐坐。” 呼延征刚想发火,就听到后面这一句,一时间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跪都跪了,若是再闹起来,不就白跪了吗? 呼延征到底还是坐了下来。 一旁;陈国使臣看;一颗心随之提起,就在他以为自己也要如此;时候,却见上头;青年看都不看他,直接掠过了。 陈国使臣虽然没跪,但这一刻却感觉比跪了还要耻辱。 “对了,你们两方前来,究竟有何贵干?” 呼延征跟陈国;使臣刚准备动筷子呢,就听到了这么一句,何相等人一颗心也随之提起。 千万千万,别胡说八道啊! 放下筷子,强忍着腹中饥饿,到底是北庭;使臣,饶是呼延征也不可能一上来就直接说我们想要你;土地,想要你;城池,想要奴役你们;百姓。 但呼延征说出来;话,却要比上面那些还要刻毒。 “周皇登基,我等理应到访祝贺,只是之前瘟疫横行,路途不畅才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既是喜事,自然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