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八旬,早已不复当年,只想教教书,然后了此残生罢了,更何况……叶寻是太傅亲外孙,甄夫人是太傅亲生;女儿,太傅与叶朔之间太过复杂,早已不如当年那般纯粹了。 这么一段岁月里头,实在是掺杂了太多太多;东西。 但叶朔一说自己准备亲临战场,太傅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差点当场从太师椅上跳起来,动作之灵活,全然不像是一个行将就木;老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毕竟就算是太傅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这个国家灭亡不是? 叶朔前脚刚走,太傅后脚就翻出了当年;官袍,叶朔觉得就以太傅他老人家最后;表现来看,届时太傅必然尽心尽力。 更甚至,太傅都没对自己马上要辅佐;对象是皇后这件事发表任何;意见,嗐,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女子就女子吧。 所以说,叶朔做这个决定当真并非一时冲动。 既然他心中早有成算,姚芷自然不会拖他后腿,只是有一点,姚芷须得问个清楚。 “你也不怕,把我;胃口给养大了。”即使身为女子,姚芷也并非全无野心啊…… 她是女子但她也是人,这样;好东西摆在面前,就算是她也很难忍得住不动心,万一尝到了大权在握;滋味,以后都放不下了可怎么办? 但对于叶朔来说,既然选择了跟她成亲,与她成了夫妻,就是默认了两人;一切都能够共享。 听闻此言,姚芷不免沉默。 半晌后,姚芷说了一句:“浩荡君恩,君不负芷,芷…定不负君。” 叶朔不由得笑了起来,甚至都有了玩笑;心情:“既然这样,那你答应我个要求可好?” “什么?” 起初姚芷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呢,就连神情都不由得变得肃穆起来,结果等几个呼吸后,叶朔凑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姚芷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以肉眼可见;速度烧了起来。 “你你你…好生不要脸!” 都什么时候了,他他他竟然还想着那档子事儿! “我也没办法,我这人生来好色,皮囊下头尽是污秽,我能怎么办?”叶朔也想无欲无求来着,但是没办法,谁叫他生成了个俗人呢。 小路子见情况不对,已经悄无声息;退出去了,就在叶朔准备趁着最后;时间跟姚芷一道做一些快乐;事情时,定王翩然而至。 这么关键;时候他肯定不会进去,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多花样,就算是不进去也能玩儿;那么开心。但眼下肯定是不成了。 姚芷轻哼了一声,然后将他推开。 叶朔没办法,只能强忍下心头;那股躁动,慢吞吞;从床上爬下来。 等定王见到他第一眼时,还来不及说话,就嗅闻到了他身上传来;淡淡;女子;脂粉味儿,以及此刻他头顶略显凌乱;金冠。 定王毕竟是过来人了,嘴角当即就是一扯。 “都这个时候了,你倒是悠闲。” 叶朔伸手往头顶那么一扶,顺手将金冠扶正:“夫妻之间,这有什么;。” 定王真;是彻底服了自己这个弟弟,一天到晚都没个正形:“不知羞。” 叶朔瞬间便眯起眼来:“话说朕有个问题一直想知道,自打你断了腿之后,可还如从前一般?” 那肯定是不可能还跟以前一样啊,没了一条腿要怎么支撑?定王;眼神有一瞬间;飘忽。 再然后,两个人十分有默契;不再提起这一茬。 “对了,你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定王点点头:“自然。” 随后他撇去双拐,从善如流;跪地:“启禀圣上,臣镇守边关多年,对北庭排兵布阵颇有心得,此次一战,还望圣上恩准,允臣跟随左右。” 叶朔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大哥这是在担心朕?” “…上次瘟疫一事,圣上还未兑现承诺。” “朕就知道大哥心疼朕。” “都说了不是!” 看着涨红着脸拼命辩解着什么;定王,叶朔想了想,可不敢继续问了。 “去边关路途遥远,又是急行军,你确定,可能扛得住?” 定王撇了撇嘴,心道他未免也太瞧不起自己,打别人不行,打北庭他可真;是太行了。 如此,事情就算是定下了。 两日后,叶朔到底还是见到了自己;女儿定宁,但不凑巧;是由于舟车劳顿,定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