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初长安的四品官员——于隐。 姜玉郎轻一叹,他不如谢兄那般有大才大志,他只是一个修撰经书的小官,这般涉及社稷的事情,也轮不到他置喙。 只是可怜了小婳,本寻到了一门看起还算不错的姻缘,甚至为此去静心寺祈福三月还未回。但不曾,这于家父子私底竟然是这样的人。 姜玉郎感叹,也就将这件事情忘在了身后。 * 牢狱中。 前日刚入长安风光无限的于隐,此时蓬头垢面,望着身前的酒。 原本该众狱卒看守的地方,此时却空空荡荡。许久之后,空荡的牢狱之中响起了脚步,又轻又重,于隐身子立刻颤了一瞬。 尖细的音从他身后响起:“于大人,那位让杂家送大人一程。” 于隐慌乱跪,着外面披着一身黑袍子的太监磕头:“大人,求求大人,饶在一命。大人,大人都知道的呀,我是冤枉的,大人。” 那太监看着他染着黑血的手,向后推了推,嗓音更尖了些:“于大人,那位的意思是,您今日饮了那杯酒。” 说完,太监从怀中拿出一方白纸,翘着兰花指递了去。 于隐颤抖着手,许久未接。 太监显然也没有耐心,尖细的嗓音阴森森回荡在牢狱中:“于大人,听说大人江南的府邸,可是一绝......” 于隐红着眸,陡然抬起头,抓住太监的衣裳:“大人,求大人放我妻。认,我认。” 一边说着,他一边抓太监手中的白纸。 “当年我已经让起誓,此我绝不入仕。求大人看在我这些年忠心耿耿的份,不要小□□动手,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太监满意地‘呵呵’笑起,嗓音一如既往地尖细:“可杂家今天出门急,忘了带笔墨,唉,你看杂家这记性......” 于隐闻言,僵了一瞬,随后跪在地的身体越俯越低,同尘埃无异。再抬起头时,唇尖、指尖鲜血淋漓,他颤抖着手,脸挂着坚硬难看的笑:“公公,无需,无需笔墨。” 太监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曾经的天之骄子,跪在脏污的牢狱之中,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在那张白纸,认一个个足以诛灭九族的罪。 拿到签名状那一刻,太监举高,在牢狱昏暗的烛火欣赏了一番。确了无误之后,他向后忘了一眼,暗影中直接出人,隔着牢门直接勒死了于隐。 于隐挣扎不几秒,就彻底失去了音。 太监望了望那杯酒,那就是杯普通的酒,于隐还是太不了解那位了些,那位何曾相信任何人呀。 脑中划一人矜贵的身影,太监眸中划一抹暗色。 一旁的黑衣人收拾了跟了,沉默不语随在太监身后。快走出牢狱时,太监最后望了于隐尸体的方向一眼,尖细的音很冷:“江南那边,一人不留。” 黑衣人一言不发,领了命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太监闲适地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拿帕子,轻轻地擦着自金贵的手。 所以说,于隐还是太不了解那位了些。 当年于隐千方百计断了他那子的仕途,甚至不惜几次给子药,借鬼神之传说断绝子的念头。他以为这样,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