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上抱住身的人,夏日的风不知怎么就有些冷了,她像是在一瞬间品到了从不曾体会到的离滋味。她低着声音:“是不是快入秋了。” “再过三日便立秋了。今日寒凉是因为雨,再过一两个月,长安的天气才会冷起来。等到了一二月,我派人将小婳季夫人一送到江南,不?” 姜婳将人搂紧,她明白谢欲晚的意,今年他应该不能去江南了。她没有应,也没有不应,只是一次次搂紧身的人:“去了江南你就真的许久不到我了。” “会相的。”青年温柔地哄着,他不可能让小婳在长安城等他三年。小婳季夫人都不喜欢长安,如何能因为他一个人在长安城停留。 三年其实很长,是如若与相对的是余生,又没有那么长了。他亲了亲少女的发丝,轻声:“我回去夫人说,夫人应了,再过两月莫怀会将你们送去江南。除了从小婳住的那间院子,我还买了几处府邸,到时候小婳挑一处。那两间铺子我也买了,过两日莫怀会将东西给晨莲,小婳可以提如何安置。” 姜婳许久没有发出声音,如此多的安排,不可能是这半月做的,江南那边的事情,他从一开始便想了。 她许久未说话,青年躬下身亲了亲她的鼻尖:“怎么了?”她流着泪,他又亲了亲她的染着泪珠的脸颊:“小婳,哭。” 他其实也可以将小婳季夫人都接入丞相府,是他觉得小婳并不喜欢在丞相府的生活,留下来也只是因为他。他因为那些琐事要被困在长安三年,这三年中,他需将国家安下来,然后帮助徐宴时上位。 说来简单,做起来其实很复杂。事务繁忙,即便他有心,其实能够陪伴在小婳身边的时间也很少。他不想每日小婳等着门那一盏孤灯,小婳有自己的追求,他不能用自己生生困住小婳三年。 他弯下身,少女对视着。 他的眼睛很,姜婳一直都知,在这雾蒙蒙的雨幕中,他身后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唯有那一双眼,姜婳在其中了自己的模。 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谢欲晚她讲的那些理,她都明白。她亦知晓他是为了自己才做下这般决。种种她都清楚,她只是舍不得。 是世间万物有其因果,她明白有些事情一要有人去做。新皇秉性她心中明晰,如若没有谢欲晚,不需年,这个国家就会乱起来。乱世中,生灵涂炭,最苦的是百姓。她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再去强求什么。 她闭眼轻吻了上去,停在青年的眸上。 她听自己说:“。” * 后半段路,因为姜婳的鞋袜湿了,是谢欲晚背着姜婳走完的。 她们在青山从清晨一直走到了黄昏,最后才回了府邸。走到半路时,雨便停了,只是山间还是雾蒙蒙的一片。姜婳的脸贴在青年柔软的雪衣上,轻声唤着谢欲晚的名字。 刚下了雨,山间的一切都很安静。从那些叽叽喳喳的小鸟,此时也都不鸣叫了,偶尔会有石子从山间滚落的声音,发出一声又一声空响。 在这片静谧中,少女轻声唤着。 “谢欲晚。” 随后是青年温柔的应声。 “嗯。” 她唤了许多声,他应了许多声,从清晨到黄昏,恍若他们要相伴的余生。她们回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