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视为妹妹,很是疼爱。 三年前洛华烨为了安抚苏霍,为自己和苏映秋赐婚,当时他曾以对苏映秋没有男女之情婉拒,苏映秋得知后绝食五日,逼得陆婉言亲自登门求情,这门亲事才被他硬着头皮应下来。 如今,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这门婚事,又突然冒出个“正牌”苏家小姐,受养于茶农,生长于乡野,如此难登大雅之堂的人,却要成为他的郡王妃,和他一起担下秦安王府的家业,简直像个笑话。 洛华烨是天子,说出的话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苏家的小姐他洛涵远的确非娶不可,可若苏家小姐身份成迷呢? 苏麒是家中长子,只要他对此事抱有疑虑,让苏家无法拍板,那这门婚事就可以一直拖下去,拖到苏家小姐年满二十无法再拖,苏家定会为了女儿幸福另寻良缘,自己也可以从这门头疼的婚事中解脱出去。 “想法不错。” 早饭时,秦安王嘬了口沾着酱汁的筷子,懒懒道:“若苏家全是傻子,你这计划肯定行得通。” 洛涵远嘴角抽了抽,咬牙道:“我把你从乾州叫回来,可不是为了听你冷嘲热讽。” 先帝薨后,由于没人管束,早年丧妻、沉迷道学的老秦安王便留下年仅十二的儿子,独自收拾包裹住去了香火鼎盛的菁华山,把府中诸事丢给管家老邱和张嬷嬷,只在逢年过节和老王妃忌日时才回下玉京。洛涵远去劝过几次,可次次秦安王都左耳进右耳出,愣是把洛涵远的耐心耗了个干净,从此把他丢在菁华山上再也不问一句。 “我也不是为了对你冷嘲热讽才回来的。” 秦安王咽下一大口八宝粥,打了个嗝,慢条斯理的说:“儿啊,你在皇上身边待多久了?” “十四年,怎么了?” “你跟了他十四年,他这点小心思,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秦安王瞟他一眼,哼道:“当初助他称帝的顾命大臣共有三位,一位贪污太过被抄家,一位杀人栽赃被流放,唯一还健在的,只有那瘸了腿的苏霍。残废上不了战场,自然就立不了军功,立不了军功的将军,自然也就没有威胁。为了不让别人觉得自己是过河拆桥的白眼狼,皇上一定会让苏霍活着,而且活得比谁都风光。” “所以?” “所以只要苏霍咬定了那丫头是他亲闺女,哪怕她丑如猪狗,你也必须八抬大轿抬回来。” 秦安王捏个小笼包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含糊糊的说:“我倒不介意这姑娘怎么样,就是你得辛苦点,毕竟是明媒正娶的王妃,秦安王府的嫡孙必须从她肚子里出来。” “开什么玩笑!” 洛涵远猛得一掌拍在桌上,十成十的力道震翻了好几碟小菜,惊得老秦安王如兔子般缩成一团,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喊:“你发什么火?又不是我让你娶的。洛家年龄适中还未成婚的男丁只你一个,你要是听我的早点成亲,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子。” “谁说只我一个?”洛涵远冷笑:“福熙王府那个不也还没成亲,为什么不找他?” “傻!澄岳是皇上的侄儿,你是皇上的堂弟,自然是先捡辈分高的来。况且……” 秦安王眸色微黯,语气不似方才轻佻,竟带上了一丝怅然:“皇上对他有愧,哪里会去给他找麻烦。” 提到过去的事,洛涵远也不再吭声,当年福熙王的死宛如一根芒刺,在洛华烨和老秦安王的心里扎了整整八年,每提起一次,便痛得流血。 “我回菁华山了。” 秦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