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些年,他只要一有空,定会飞往新加坡,躲在她看不见的角落,久久地凝望着她,直到不得不离开。 她以为唾手可得的商超、食肆、产床、学位……全都是他在背后苦心安排,只为她和孩子过得惬意。 若不是这份赤诚感动了上天,一定是上天受不了这种痴恋。 这一夜,阮沂自是留在主卧里睡的,凌颀一直搂着她,半刻也不撒手。两人就像是黏在一块儿的糖胶,撕也撕不开。 他等这一天等了四年,终于如愿以偿,他又怎么舍得放手? “我要是一辈子不回来,你就没打算找个伴吗?”她伏在他怀中,娇声问着最“狠”的问题,“你就没想过和我离婚?” “想过。”他故意顿了顿,继续说,“想过把你绑回国,囚起来,生上十个八个,让明明带。” 阮沂怪他贫嘴,“狠狠”地打了他一下。“我跟你说真的。” 凌颀低笑,俊朗而贵气的眉眼叫人着迷。“人生哪有假设,我爸不就是个例子吗?” 一提起凌孔,阮沂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眼底写满了同情。 “别这样看我,我要的不是同情。”他挽起了她的柔荑,深情吻了一记,“阮沂,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真的爱你,只想和你一生一世。” 阮沂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的告白,那样直率,那样真挚,如同去尽浮华的雕饰,没有一处显得奢靡。 她抬眸看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有寂寞,有希冀,有淡然,唯独没有自信。 只有真正爱过一个人,才会明白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她的内心澎湃得翻江倒海,根本无法自抑!她主动吻上他丰软的唇,激动地坦白:“如果我说,我也一样呢?” 凌颀愕然。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你说什么?”他问得极轻,更像是一种试探,把所有的专注力都凝在了里面。 只要她肯留在他身边,他可以接受她不爱他,毕竟他有好色的传闻,狠辣的名声,残忍的过往。不爱他,才是一个正常人的明智选择。 “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你觉得我的心会给了谁?”她勇敢地回答了他,只想给这个可怜的男人多一份坚定。 凌颀的喜悦和酸涩同时在眼里闪现,有她这句话,他便是再等四年,也无怨无悔。 “老婆,别再离开我了。”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如怀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不愿再弄丢。 “嗯。”阮沂温柔地给了他承诺,决不食言。 * 第二天清晨,凌清一早就呱呱大叫,拍开了主卧的大门,不依不饶。“妈咪,你怎么可以跟爸爸睡觉,你要陪明明。” 这话凌颀不爱听,几乎从床上弹起。“我不跟你妈咪睡觉哪有你?” “别乱说话,他还小。”阮沂睨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凌颀的脸黑得像烧焦的炭。 阮沂起身把凌清抱在怀里,耐心地哄着:“明明长大了,是男子汉大丈夫了,所以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睡觉,明白吗?” “那爸爸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凌清不解地问。 这逻辑没毛病。 “我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你妈咪还不知道?”凌颀冷笑一声。 阮沂脸上一阵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