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阮沂觉得他意有所指,脸有些发烫。 哪方面该不会……也包括“那方面”吧。 白总赏识地端详过阮沂,拿起酒杯敬她。“那白某倒要看看,阮秘书的酒量是不是一流的。” 阮沂见白总主动敬酒,不敢不从,赶紧拿起酒杯接应。“白总,让您见笑了,我没有凌总说的那么好。” 当阮沂犹豫着要不要把这杯白酒干下去,凌颀已经替她开口了。“白总,别欺负我秘书,等会儿她跑了,您得赔我一个美女。” “哎,这还没喝呢,就心疼上了?您要不说,我当是您媳妇呢!”白总混迹商场几十年,什么拒酒的借口都听过了,自然不会让凌颀“得逞”,“我白某一视同仁,对女人没有成见。女性嘛,撑起半边天,指不定比凌总还厉害。来,阮秘书,走一个!” “不是,白总,她——”凌颀面有难色,一心护好阮沂,谁料被阮沂打断了。 喝酒而已。 她不想让丈夫为难。 “没事的,凌总,我可以。”她端起酒杯,盯着白酒里纯净透明的气泡,将要一饮而尽。 冷不防,一只大手伸过来,把酒杯硬气地夺走了。 是符先。 他抢过她的酒,咕噜几下喝光了,就像在喝清水一般。 他喝完了还把酒杯翻过来,示意一滴不剩,然后随手抹过唇上的酒滴。“白总,先干为敬,阮秘书的女孩子,身子娇,她的酒,我都喝了。” 阮沂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不苟言笑的年轻人。 凌颀幽冷的目光里有一种意味深长的沉默。 白总无意为难阮沂,只想找个乐子,指着符先大笑:“符经理,怜香惜玉啊!莫不是对阮秘书有心?” “那要看白总给不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了。”符先年纪轻轻混到顶楼,自然不是吃素的。 凌颀一直冷眼看着符先为阮沂挡酒,一杯又一杯下肚,醉态显出。符先看阮沂的目光,开始藏不住喜欢,那种只有男人才懂的眼神,让凌颀心里窝火。 这个女人才来公司两天! 到底都干了什么? 送走了对凌氏满意的白总以后,凌颀不得已扶着醉酒的符先离开酒楼。阮沂上了一趟洗手间,于是凌颀带着符先到门外等候前来接应的车辆。 符先喝得醉醺醺,压根儿分不清谁是谁,抱着凌颀当是阮沂,君子地说:“阮沂,如果凌颀欺负你,你记得跟我说,我去揍他,大不了不干了,记得啊!” 凌颀确切地知道了符先的心意,醋坛子一下子就翻了。 他是又恼又悔啊! 他特么有病才会答应让老婆进公司! 凌颀从来不是一个自信的人,他留过案底,他不够善心,他锱铢必较……在美好的阮沂面前,他一文不值,卑微得如同尘埃。 阮沂从洗手间回来,见丈夫心事重重,眼里复杂得堪比纳维-斯托克斯方程,不禁开口问:“怎么了?” “没什么。”这句话本身就敷衍得接近于直接说“有什么”了。 符先是凌颀的爱将,待遇自然不会太差。凌颀让自家司机把符先送回去,自己则和阮沂打车回家。 两人走了一路也没打到车,北风吹得有点猛,凉得让街上的行人瑟瑟发抖。 凌颀脱了外套披在阮沂身上,外套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披上格外温暖。“你不冷吗?要是把凌总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