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总是把楼上用于储物的箱子拖来拖去,就像小小的乌龟背着大大的壳,一折腾就折腾个半天。 他似乎在储物间藏什么东西。 终于,凌颀夫妇忍不住探头到他的“星球房”里问:“明明,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给白白囤玩具。”他抹了抹额上的汗珠,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白?”夫妻俩面面相觑。 谁是白白? “我叫‘明明’,它不是叫‘白白’么?”凌清指着母亲宽松的腰身,夫妻俩一下子“悟”过来了。“我记得妈咪你说过,人一定要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我才叫‘凌清’呀!” “哦?那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活不明白?”凌颀拿捏了重点,颇有意味地盯着妻子,低沉的嗓音沙哑而有磁性。 “哪有……”阮沂咬着唇,娇羞地躲过了他的目光。 “所以现在大名是‘一清二楚’了,我不用费脑筋。”凌颀似乎对老二的名字很满意,点头过后又踌躇了一阵,“那……老三叫什么好呢?” “什么老三?凌颀,你当我猪呢!”她一记绣拳就要落在他胸膛,他自然握得住,反手一扯,又将她圈在怀里了。 “怎么会,哪有母猪这么好看。”他不敢在孩子面前太过放肆,只好将爱意浓缩成了贴贴。 凌清满足地看着父母,一路清脆地笑,眉梢上,嘴角处,都洋溢着一种自信的幸福。 他再也不是一个“没爸”的孩子了。 有些感情,孩子比谁都清楚。 阮沂看看儿子,又看看丈夫,突然觉得,幸福是有画面的。 身边这个曾经幽冷到极致,对谁都有戒备心的男人,开始变得越来越鲜活,越来越明媚。 大概,这才是真实的他。 没有凌孔的压迫,他活得越发自在了。 * 夫妻俩在家休息了整整一周,漫天的绯闻终于淡了下去。 董事会的老家伙还没来得及抨击凌颀,凌氏集团的股价就因为凌颀的“好丈夫”人设而飙升,最终他们谁也开不了声讨他的口。 在解决整件事上,符先无疑是最大的功臣。在凌颀的授意下,符先将“逸周杂志”逼得走投无路,最后不得不宣告破产,还同时起诉了五十八位网络侵权的个人,取得了声誉上的“全面胜利”。 凌颀分得清公私,既然阮沂不久后要休产假,他决意提拔这位构不成威胁的“情敌”。 最近,凌颀的工作快堆成山了,新一周到来,他不得不回公司上班。 而阮沂不管他怎么劝,硬要跟上。 哪有老板上班,秘书休息的道理?再说她现在也没“接班人”呀! 这一趟回公司,阮沂没有中途下车,现在只要是个地球人都知道她是“凌太太”了,再和凌颀分开进公司就显得她“装”。 再踏进凌氏集团总部,阮沂感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她走到哪儿,哪儿的员工就停下脚步,尊敬地喊上一句“夫人”,要不是四周装潢现代,她还以为自己身处等级森严的利兹古堡呢! 她回到顶层的工位上,身旁的符先没有多看她一眼,甚至没有停下手中的活。 这个年轻的男人不是普通人,他如同一个谜团,尽管没有凌颀那种令人过目不忘的风华,但他神秘莫测的气质依然让人在意。 “那个……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