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笑容是话术的最好陪衬,江殿即便et不到她的胡言乱语,也不会觉得生搬硬套而生烦,他背身走到秋千上坐下,抬手用拇指的指腹蹭着嘴角伤口的血迹。 云梨见状,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团塑料袋,将书包随意仍在地上,她在他秋千旁蹲下:“我给你处理下伤口吧。” 江殿没明说拒绝,扫过她手里的塑料袋,碘伏,酒精,消毒棉签,创可贴,胶布和一次性纱布,他问:“你随身为什么带这些?”齐全到像是精心准备来处置外伤的百宝箱。 “为了以防万一啊,就像今天,就是个万一。” 她说的不可挑剔,碘伏将棉签的头晕染成了暗棕色,晕在少年的手背凹凸不平的掌骨头端,嘴角,眼尾和鼻梁。 “一定很疼,我就算说再多安慰的话,也不能当止疼药使。” 上药的人心里堵的慌,闷头处理着用下的棉签和纱布,江殿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却看不到她的表情,他也只能从她的话音里听出情绪的落荡。 摸着包着手背的纱布,末端用胶布固定上,江殿缄默无言,片刻后:“我不疼,都习惯了。” “你骗人,正常人哪里会不疼的。”云梨不吃安慰剂,用袖子揉了揉眼睛,鼻头还在酸酸的。 江殿抿了抿唇,出声强调:“真的不疼。” “我不信。” “……那你要怎样才信?”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那?”将收拾妥当的医疗废物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云梨坐在了另一侧的秋千上,链条吱嘎吱嘎的在响,她在等着他的坦白。 江殿却是在反问:“那你为什么在那,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忘了吗?你果然就是忘了。” 云梨悲哀的叹了口气,“今天是立冬啊,我跟你说过的,会在今天送你礼物呀。” 讲事实摆道理,她拿过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塞进他的怀里,“别再扯话题了,轮到你了,告诉我你为什么在那,又为什么总是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她直白的问出口,又在江殿逃避的时候再度把话题拉了回来, “江殿,我想知道,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我只是在意关于你的事情,想着兴许我能帮到你,帮你分担些你独自承受已久的起起落落。 可你要是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下次再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你不愿意去医院的话,还是可以来找我,如果你想看我苦的话。” 包容,理解…… 她给了他毫无底线和峰值的热情和坦率,那是迄今为止,江殿一直以来无法正面硬碰硬的存在。 怀里的礼物还带着礼品店的温度和气味,扎着的红色蝴蝶结是出自女孩之手的杰作,记得,落实,从认识起就一直那样事无巨细。 头顶的星光躲藏了起来,月亮照样高挂不落,清辉的光在他从四方的屋内出走就披在了他的身上,好巧不巧,那时当他抬头看月亮,月亮慈悲,又把女孩带回到他身边。 “你问我为什么会在那?”江殿把话说给自己听: “大概是我在等你的礼物,心却偏偏在等你。” * 那天的夜晚是往后很多年云梨再度回想起有关江殿所剩不多的记忆,也是少之又少的没有跟沈繁,以及任何人坦白过的回忆。 那场坦白局更是后面几年的相处里,江殿对她最诚实的时刻。 在拳馆打工,给人当陪练,标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