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是琳琅的错觉。
伴随着一个鼓点,叶夕雾轻点楼梯,竟像个云端仙子般飞身上了高台,妩媚的坐在栏杆上,离澹台烬只有一个伸手的距离。
廿白羽想要拔刀却被澹台烬阻止了。
他仍旧笑着,想看叶夕雾玩什么花招。
叶夕雾在澹台烬身边柔美的转了几个圈,似即若离的轻碰他,被澹台烬搂住纤细的腰肢抱在了怀里。
叶夕雾坐在澹台烬的腿上,伸手轻抚他的脸颊,双眼对望,两人之间竟有一种他人插不进去的暧昧。
琳琅被面纱盖住的嘴巴微微张开,一双眼看得目不转睛,她咽了口唾沫,被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密震惊得红了耳廓。
……这,这大概就是,刺激!
廿白羽站在旁边,也微微侧过身体,不好意思去看。
叶夕雾挑逗了澹台烬几下,就立马从他怀里起身了,再次像个蝴蝶一般转起了圈圈,蓝色的披帛挂在了澹台烬的脖子上。
他仍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叶夕雾用力一掐,将澹台烬拉倒了自己的身前。
“殿下!”
廿白羽和荆兰安同时面色大变,他们想要上前营救,叶夕雾便用力一勒,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退下。”
澹台烬被挟持着,只要叶夕雾一用力,他就可能被勒死,可他还是漫不经心的表情,甚至还喝退了也想要上前的琳琅。
琳琅不明白,这舞跳的好好地,两个人卿卿我我的,这么就忽然反目成仇了呢。
澹台烬被叶夕雾挟持着来到了船边,这里有条小船,叶夕雾是想登上小船逃走。
她勒着澹台烬的脖子,大声的喝退身边的月影卫:
“都别动,再动我就勒死他!”
荆兰安神情凝重:“叶二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夕雾答:“把船停了,放我们上小艇,等我们平安到了岸边,我再放他回来。”
澹台烬听了,风轻云淡的神情一下消失了,他咬牙切齿的看向叶夕雾:“你就这么想跑?”
可琳琅发现了盲点,叶夕雾说得是‘我们’,而不是‘我’,她很有可能不会放澹台烬回来,但是澹台烬的重点全放在了‘跑’上。
他一听到叶夕雾想离开就发起了癫,神色中满是狰狞。
澹台烬乖顺的让叶夕雾挟天子以令诸侯就是为了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琳琅忽然觉得她家殿下好像脑子有什么大病,叶夕雾的目的不就摆在明面上了吗?就算是换作琳琅,莫名其妙被人绑架,还多次被威胁要杀了,第一反应肯定是跑,这有什么好试探的?
不跑难道留下来过年吗?
琳琅的思绪跑到了天边,又是一阵熟悉的心悸唤回了她,每次她只要一想澹台烬的坏话,就会心痛。
琳琅觉得这是不尊重殿下的惩罚。
她不理解为什么澹台烬要抓着叶夕雾不放。
澹台烬转过脸凑近叶夕雾,眼神凶狠,含着冷酷:“你是跑不掉的。”
“叶夕雾,想必你没有见过野兽捕杀猎物吧?”
澹台烬虽然笑着,却恶狠狠的,几近咬牙切齿,那近乎于病态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他被勒住了脖子,抽离了空气,慢慢窒息,却还是慢条斯理的和叶夕雾讲话:“有些野兽不会那么草率地把猎物给弄死,而是慢慢、慢慢地戏弄、折磨猎物。”
他的头转到了极致,琳琅看见澹台烬被勒住的脖颈上,皮肤紧绷到极致,似乎下秒就会被他自己扯裂开来。
便是在生死危难之际,他也要去看叶夕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