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来,别自己憋在心里,伤了身子可怎么办,你这,你这是在要娘的命啊……” 徐行之:“……啊?” 徐侯爷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心酸之余气得猛拍桌子,“你可是侯府世子!爹娘把你养到这么大,难不成是让你受委屈的吗?要当真放不下宋家闺女,直说就是,爹就算拼着自己的脸面不要,也要让你心想事成,让这门亲事继续下去!” 徐行之:“……啊?” 当我打出这个问号,不是我有问题,是觉得你们有问题。 他费力地从徐夫人怀里挣脱出来,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呢,先前那位冲进来告知他们宋家来人退婚的管家又一次冲了进来,带来的消息依然炸裂—— “侯爷夫人!宫里来人宣旨了!身后还跟着羽林卫!” 一石激起千层浪! 屋内所有人都呆了! 徐夫人看向自家侯爷。 徐侯爷看向自家夫人,眼中透着清澈的愚蠢,不明所以。 片刻后,他忍不住小声为自己辩解起来:“我最近应该没惹什么事儿,给周家门上泼粪也不至于啊……” 徐夫人:“……” 徐行之:“……” 徐夫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压根儿不想搭理他了,直接对管家急声吩咐:“快去开正门,准备香案,把来传旨的公公招待周全了,可别出了什么纰漏。” 管家闻言却是满脸的急躁,“夫人!那位公公不收咱们的封红!” 正准备去换诰命服的徐夫人顿时浑身一僵,连封红都不愿意收,自家这怕是摊上大事儿了…… 就连一贯不着调的徐侯爷面色也变了。 然而不管心里再怎么七上八下,半刻钟后,一家人还是收拾齐整跪在了前院的香案后,俯首等内侍宣旨。 旨意很短,但内容却足够震撼。 徐侯爷从觉得荒谬,到震惊,到绝望,到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 徐行之在听到之后,心里那块大石反而落了地。 他搀扶着已浑身失了力的母亲,双眸微垂,平静地想: 该来的总会来的。 按照原书剧情,在当今陛下晚年的这几年内,朝堂明刀暗箭,京都风云诡谲。 自家离开这个权利中心,并不是件坏事。 中年内侍合上圣旨,唇角带着笑意,“徐侯爷,哦,说错了,您已经不是侯爷了,徐老爷,接旨吧。” 谢父浑浑噩噩地上前接了旨,还不等退回去,这内侍揣起手,瞥了眼徐家人一眼,又道:“过两日就会有人来收宅子,您可得抓紧时间拾掇东西,若是动作慢了,惹了陛下不高兴,可就不是贬回原籍那么简单了。” 说罢,也不管徐家人作何反应,转身带着人走了。 他们走后,院内众人皆是满眼惶惶,不知该如何,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家老爷。 然而徐老爷此时正失魂落魄地握着圣旨跪坐在原地,给不出半分反应。 最后还是徐行之主动出声,让他们先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等傍晚时候在花厅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