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的事了?你昏迷整整两日,清瘦成这副模样,都是谁害的?!” “阿娘,我并不是……” 宋芙想要辩解自己晕倒并不是被这件事气的,但却被自家阿娘强势打断。 “以后不许再提徐家任何人,你好好养身子才是正经事。” 说完这句话,她便站起身,带着儿子出了门。 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丫鬟端着清粥小菜走进来,轻声劝道:“小姐,吃点儿东西吧。” 宋芙没出声,视线怔怔地落在不远处。 丫鬟顺着看过去,只看到案几角落摆着的一对泥偶,虽然做工粗糙,造型却胖乎乎的,颇为喜人。 …… 不到两天功夫,徐家人就收拾好了东西,方便携带的便装上马车,同他们一路,不方便的便托给了镖局,让他们运送到老家安康县去。 原本徐老爷还打算等两日,置办些东西再走,最后还是徐行之劝道: “爹,虽然圣旨上没有给咱们家规定归乡的期限,但您别忘了来传旨的那位公公说的话,陛下恐怕并不乐于见到咱们在京中多待。” 听了这话,徐老爷这才作罢,委委屈屈地同意尽快离京。 见状,徐行之也只能在心里叹口气,对老父亲安慰几句,然后继续忙活。 也是在圣旨颁下来之后,等到从外祖家回来的姐姐徐行吟跟弟弟徐行安到齐了,一家子聚在一块儿,这才从徐老爷口中问出这场变故的原因。 “我就是跟他喝个小酒而已,哪儿能想到喝着喝着,那厮突然就开始骂起陛下来了!” “这我哪儿敢听啊,登时就给我吓清醒了,连滚带爬从他府里逃了出去,连鞋都跑掉一只!” 徐老爷说着说着火气就上来了,满脸都写着晦气两个字。 他话音落下,屋内陷入了沉默,许久没有动静。 半晌后,徐夫人崔氏才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道:“得亏你没听完就跑了,如若不然,咱们家可不是被夺爵贬回原籍这么简单了。” “的确。”徐行之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罢了。” 崔氏摆摆手,语气中颇有些摆烂的意味,“事已至此,也没别的法子,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忘了明日启程,早点儿起身。” 说罢,她便站起身来,第一个出了房门。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各自散了。 …… 翌日,清晨。 徐府众人出门之时,天上正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马车已经等在了大门口,徐行之撑伞到跟前,刚要上车,却忽然发现原本在自己身边的人没跟上来,转身看过去—— 徐老爷正立在台阶下,仰头看向朱红色的大门正上方。 那处原本挂着东亭侯府的匾额,如今却空荡荡的。 徐老爷看了好一会儿,内心苦涩无比,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缺了一块儿。 他掩饰似的揉了揉眼睛,走到儿子身边,红着眼说了声:“走吧。” 崔氏已经带着一双儿女上了车,隐约听到车外的声音,在心中叹了口气。 马车驶动,不多几时,便来到东城门处。 长长的队伍候在城门前,等着守门官兵检查后通行。 也不知怎的,等了好半天,都没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