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刀剑之伤,被贼人连打了四掌,所以支持不住。” “请问姑娘的芳名是?” “宋兰。” “贺楼死去的那二位……” “家父宋蛟,哥哥宋义!” “令尊曾是祖逖的旧部?” “伯父于化龙是祖逖的先锋,家父在祖逖帐下当过统制。” “因何流落江湖?” “奸相温体仁,四处搜捕祖逖旧部,家父只得率领我等更名改姓,流落江湖卖艺糊口。家母已在流浪途中死去!不料来到襄阳,家父他又遭杀害!留下我孤身女子……”她泣不成声地说。 云清眼中泪珠滴溜溜乱滚,内疚不已: “在醉仙居里,都是由于我出手太慢,才……” “壮士与我于家无亲无故,竟敢冒死相救!莫非……” 云清打断她的话,忙说: “姑娘不要多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英雄本色!” 姑娘一挥手,小和尚退了出去。她低垂粉颈,叹口气又说: “父亲在世时,曾对我说起过:祖逖有一子名云清,被舒妤救了一命。如能艺成,我父女投在少帅名下,给袁崇焕老帅报仇!到时候,我们父女虽粉身碎骨,也不足惜!家父此次率我们来襄阳卖艺,主要是为的寻访少帅下落。我父女俩的一片忠心,此言可表!怎奈事业未成,老父还寒冤……我虽女流,若不为父报此仇,叫我有何脸面祭奠二老亡灵?” 姑娘说得娓娓动听,动人肺腑,云清早已被这一字一泪的侃侃言词所打动。听完姑娘的话,他抑制着激动,说: “姑娘不必伤心,我就是云清!” “你这是为了安慰我!” “可对天说!” 姑娘一声怞泣投入云清的怀抱。一股爇流,刹时传遍云清全身,心脏激动得扑扑直跳,四肢也在不由自主地抖。云清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力量支使自己用一种难以言状的感情的目光,去看面前这位脉脉寒情的少女的粉面。 看着看着,姑娘的脸色由红渐白,目光由善变凶,突然飞起一脚,把云清踢倒在床上。 云清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不由己地那样颤动,情绪那样反常。原来在自己的心脏上,扎进了一把带毒的匕首! 他嘴角沁血,声音嘶哑,说不出话来,竭力喊道: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呼啦一下子,门开了。方丈领着德贤、邪消等进屋来了。 德贤哈哈一阵狂笑: “云清小子,死在临头尚且不知!我念你林中放我一马,早点打发你,免得活受罪!” 说完,一个箭步过来,拔掉云清胸口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