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称病,太子便多去了宇文良媛和杨孺人处,杨孺人以为除掉这两人后,她便能独占恩宠了。 事情的真相既然已经水落石出,邵玖在旁听着这曲曲拐拐的剧情,一时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了。 宇文容听到原来是杨孺人陷害她,顿时恶狠狠的看向了杨孺人,走上前去,就要扇耳光子,却被女史拦住了。 宇文容无奈只得指着杨孺人的鼻子骂道: “贱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无冤无仇?”杨孺人转头看向宇文容,咬牙切齿的讲述了一段往事: “当年我不过是在你宫中演奏琵琶时被太子殿下多看了两眼,你便让人扒了我的衣裳,让我举着水盆站在冷天里两个时辰。 后来你来乐府练舞,明明是你自己弄丢了殿下赐下的绞丝银镯,为了避免责罚,就说是我们乐府的人所为。 因为你这一场事,乐府死的死,伤的伤,最后仍旧是不了不了之,只可惜那些冤死的姐妹。 后来我侥幸的殿下恩宠,你却屡次以肚中孩子的名义将殿下叫走。 你仗着自己出生大族,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乐府出生的人,平日里肆意践踏欺辱,原本是想让你也尝尝这被人冤枉的滋味,只可惜功亏一篑。” “你!就因为一个乐人,你就要陷害我?” 宇文容完全无法理解,她似乎也记得在很久以前是有这样一件事,可是已经过去很久了。 直到现在,她也并没有觉得自己错了,自己出生贵族,而她们不过是一群奴才罢了,自己惩处一个奴才,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乐人又如何,我们虽然出身贱籍,可我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不是无知无觉的一件物品,凭什么我们就要蒙受不白之冤,凭什么你们一句话就可以断我们生死!” 杨孺人的话掷地有声,可她的话在场却没有谁会听得进去,在这个以出身论人品道德的时代,没人会在乎一个出身卑贱的人所说的话。 “贱人!” 宇文容压根不听杨孺人的控诉,在她看来,这个人所说的话不过是在狡辩。 现在的她要不是碍着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她恨不能冲上去撕烂杨孺人的嘴。 杨孺人看着宇文容气急败坏的模样,明白事情败露,自己是免不了一死的,但还是觉得很解气,嘲讽地看着杨孺人笑了。 “杨孺人,你陷害宇文良媛尚且算是情有可原,可是与你素无仇怨,你为何要陷害我?” 邵玖听着宇文容与杨孺人以前的旧怨,了然地点点头,只是心中仍有疑惑,她看向了杨孺人。 “若不是你一直缠着殿下,我怎么可能一直以来得不到太子的恩宠,良娣应该直到,这宫里恨你的不只我一个人。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也就是在这一刻,邵玖才真切的感受到内宫对于恩宠的争夺,她看向杨孺人的目光有些不解。 有了恩宠,就是错误。 邵玖抬起头扫向了此刻内宫中的这些妃嫔,她们看起来都是花样的美人,都被困在这高墙之内,争夺着太子并不多的宠爱,而视彼此为寇仇。 这便是内宫吗? 不止是妃嫔,这内宫的女人那么多,除了又名分的,还有这无数没名分的,那些女官宫人,也是有机会成为太子嫔御的。 她一一扫过每一张脸,各式各样的,每一张都有自己的特色,每一个人都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