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他们都不接她的电话,从来不会想会不会有很重要的事情,她从来都不是重要的选项。 温以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可能不太乐观,肚子疼得连呼吸都难,以前很少有这么疼的时候。 她想不明白原因,她平时过得已经很小心了,没有乱吃东西,没有让自己太劳累。 她的宝宝很脆弱,只有她一个人在保护她的宝宝。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很害怕,害怕接下来或许会发生的不好的那些事情,害怕受到伤害,害怕无人理睬的孤单。 可是没有办法,没有人接她的电话,她就只能一个人坚强,半夜三四点钟,从噩梦中惊醒,换一条干净的没有沾血的裤子,走到能够打车的路段叫一辆拉不到顾客的出租车。 她走了很长一段路,长到好像一辈子走不出去,黑漆漆的路,看不到任何光亮,裹着疼痛和沉甸甸的绝望。 路上甚至没有一个路人,也没有车,家里的司机早都下班回家了,家里没有人,也没有人接她的电话。 她一边哭一边走,一开始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哭了,走了一会儿腰特别酸,胸口和嗓子也特别酸,摸了摸脸才发现全是眼泪。 眼泪已经被风吹得冰凉,摸在手上凉沁沁的,她抬起手背抹掉眼泪,但还是有很多眼泪。 她走到路上,路边有椅子,她就坐在椅子上等出租车经过,肚子还是疼,疼得没完没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按着肚子,轻轻地按着,没有用力,肚子硬硬的,从下午开始就硬硬的。 可能是今天太累,还闻到了烟味,她就这么坐着想那些该想不该想的事情,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车。 出租车司机看她脸白得像个死人一样,又好像是个孕妇,一个人坐在路边哭,本来是不想停车的,但是隔着车窗看到她挂着眼泪梨花带雨那张憔悴漂亮的脸,又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慌忙开门下车,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上车。 他碰到了她的手,细腻的皮肤,他侧眼偷偷瞥她,果然是一个漂亮美人。 温以向他道了谢,说了地址,靠坐在椅子里,昏昏沉沉地闭着眼。 她知道出租车司机的心思,也能察觉对方露骨的视线,她不想搭理,懒得搭理。 粘腻恶心的男人审视,沾满灰尘的二手大众牌出租车,这好像才是她应该面对的生活。 那些光鲜亮丽的叫人羡慕的东西,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湖面上偶尔因阳光灿烂而现出的浮光掠影。 她没有当过真,美好的事情她很少当真。 医院离得不太远,是一家很很普通的医院,选择它只是因为离得近,她来过几次,周雅陪她来孕检也是这家医院,还有几次是她自己一个人来。 晚上总是肚子疼,她在周家的时候每次疼来这家医院,急诊的总是那一个医生,一个蓄着小胡子的年轻人,皮肤黄黄的。 大概因为夜班的原因,脾气不是很好,总是凶巴巴拉着一张脸,对温以更是比其他人凶不少。 医院大门没有开,她从急诊的侧门走进去,竟然还有几分轻车熟路的感觉,顺着长长的走廊往前,左转到楼梯旁边的小门。 她敲了敲门,没有人应,腰酸得厉害,她不太站得住,就斜斜靠着门,等了一会儿再敲了敲门。 里面没人应答,只有窸窣的响动,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一条缝,一双混浊的眼睛探来目光。 还是那个年轻人,目光戒备,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