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门,星遥此番并未造成死伤,即便是杖逐,也当是竹杖驱出,而不是弑师杀人才该请出的铁杖啊!”沈兰瑛脸色大变,当即跪下身来。 “不敬师长,不尊同门,这些年来,你们还嫌她不够荒唐?”洛寒衣冷眼望着沈星遥,道,“身怀我琼山派武学,四处惹事生非,这一身武功,也该给她废了。” 沈星遥听到这话,忽地发出一声嗤笑,别过脸去。 “你笑什么?”洛寒衣问道。 “我离开师门,完全依照门规而行,这三年来也从未打着琼山派的旗号在外招摇撞骗。”沈星遥道,“可我坦坦荡荡,掌门您却屡屡刻意针对,这难道不好笑吗?” 洛寒衣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而是瞥了一眼顾晴熹。 顾晴熹神色凝重,重重叹了口气,竟丝毫未出言反驳。 “掌门,您不是不知,这铁杖一旦打下去,星遥她势必筋断骨折,别说再也使不出琼山派的武功,恐怕这辈子都下不了床榻,也离不开旁人照应了。”沈兰瑛深深叩首,几乎哭出声来,“还请掌门三思。” 沈星遥看了沈兰瑛一眼,眉心微微一蹙,当即弯腰将她拖拽起身,平声静气道:“当年我便说过,留在这里,也是碍了掌门的眼,如今看来,果然还是如此。” “星遥!”沈兰瑛急得落下泪来,“你本不该回来。” “我只想知道是为什么。”沈星遥直视洛寒衣,道,“从母亲离世起,我便觉得许多事都变了,每一个人,每一件事,看起来好像都和从前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我甚至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何会处处被人针对,似乎从一开始,就是有人起了这个头,以致琼山派从上到下,都将我视为异类,处处排斥。直到今日我才明白,原来这个起头之人,正是洛掌门您啊。” “放肆!”顾晴熹怒斥她道,“不得无礼!” 几人在大殿内对峙的这会儿,在流熙殿主厅之内,苏棠音正将一沓图纸重重拍在徐菀跟前,怒斥她道:“我竟不知,你背地里竟筹谋了这么些事,好在我几个月前便发现拿走,若被掌门看见,你可知她会如何处置你?” “这是……去天玄教旧址的图纸?”徐菀仔细打量一番那些纸张,不解问道,“我为何要特意去玉峰山呢?” “为什么?我怎知道你是为什么?”苏棠音怒极,“蠢丫头……胜了比武,竟还为败者不服,你可知掌门之所以这般,都是为了你们好?” “什么叫做为了我们好?”徐菀困惑不已,“听您这话的意思,我去玉峰山,难道是为了沈师姐?天玄教的这些事,莫不是与沈师姐有关?” “不论有关无关,此事你都不要再管了!”苏棠音将那些图纸通通丢入火盆,眼看着它们烧成灰烬,方长舒了口气。 却在这时,一名弟子孙秀芝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对苏棠音道:“不好了,师父,我看到掌门请出了镇山铁杖,这是要把沈师姐活活打死啊……” “你说什么?”徐菀、苏棠音二人同时惊呼出声。 “怎么掌门不责罚我,倒把一切都算在了沈师姐头上?”徐菀说着便想冲出门去,却被苏棠音一掌切中后颈,当场晕了过去。 孙秀芝正正看着躺在地上的师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好看着她,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苏棠音说完,立刻奔出门去。 她火速赶至大殿门口,正瞧见沈兰瑛拦在沈星遥与洛寒衣之间,一旁的顾晴熹则神色凝重,不知在想着什么。 “掌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