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沈星遥可不管他说什么,觉得疼了便直接喊出来。 “刺得太深了。”叶惊寒将匕首叼在齿间,拿起火折照了照,眉心不禁一紧。 “怎么了?是要告诉我大限将至吗?”沈星遥白了他一眼。 “这一支已压迫到你气脉,若有不慎,只怕……”叶惊寒取下匕首,略一迟疑,看了她一眼,道,“不管等会儿取出时有多疼,你都别乱动。” “不如你喂我点蒙汗药。”沈星遥道,“我可不敢保证。” “蒙汗药会令你气脉麻木膨胀,只会更危险。”叶惊寒道。 “那就快动手,不要废话。”沈星遥咬牙道。 叶惊寒不言,将匕首末端刺入伤口,一点点挑开,找到那枚穿龙棘,以匕首末端勾出倒刺,向外一点点挪了出来。这一过程谨慎而漫长,疼得沈星遥咬紧牙关,几乎将牙咬碎,等到取出丢下,她已浑身脱力,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息,额头沁满汗珠。叶惊寒再次拿起火折,照了一眼血肉模糊的伤口,深吸一口气,方收起匕首,用衣角擦去掌心冷汗,取出金疮药敷在她伤口上。 她疼得浑身麻木,良久方缓过些许力气,缓缓拉上衣领,回身瞥了一眼地上的两枚裹着血肉的穿龙棘,看着上头纵横伸展的倒刺,忽然感到一阵后怕。 叶惊寒从衣摆撕下一块布条,将两枚穿龙棘裹在其中,扔到一旁。 “其实你想的,不是从他口中套话,而是我。”沈星遥道,“不然,在我给你解开穴道的时候就该走了。无常官人的目标是你,根本不会与我过多纠缠。” 叶惊寒闻言,蓦地朝她望去,心中忽然发觉,眼前这个女子虽看来简单,却又一点也不简单。 “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找错人了。”沈星遥道,“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消息,说不准,你知道的还比我多。” “我早就知道,云梦山里传出的消息,不可能是真相。”叶惊寒道,“我虽不了解他,却也看得出来,他这样的人,决计做不出那些下作勾当。但此事恰恰能够说明,你们一直在追查的事,已让相关之人有所忌惮,才会用这种手段,设法赶尽杀绝,好不让真相浮出水面。” 沈星遥听到这话,眉心微微一动。 “我只是发现,你们在追查的事,与我正在找的人有些关联,”叶惊寒道,“我虽看不惯他,倒是觉得,若能与你合作会很不错。” “所以你就用这法子支开他,再来告诉我这些?”沈星遥摇头一笑,道,“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何你一直瞧他不顺眼?是因为当年结下的梁子?” 叶惊寒缓缓摇头,道:“倘若你也生在黑暗里,一生见不到光,半生劳累奔波,却只换来一身风尘,却遇上一个人,生来就在阳光下。你处处胜于他,却又处处不如他。这样的人,你却不得不面对他,又怎么能够做到不厌不憎?” “那你误会他了。”沈星遥摇头道,“哪有人生来就在光里?不过是心怀温暖,也懂得用心里的光照耀他人罢了。” 叶惊寒闻言,眼底隐隐散开一圈波澜,随即起身望了一眼洞外,却忽然蹙起眉,压低嗓音道:“有人来了。” 沈星遥扶墙起身,伤口却传出钻心的疼。叶惊寒扭头瞥见,又闻得脚步声近,目光飞快扫视洞内,见尽头处石壁内凹,刚好能容下一人,不由分说拂灭火折,一把揽过她腰身,推入石壁凹处,双膝抵在她腿上,一手扶着她伤臂,另一手支在她耳边墙面。 洞内火光一灭,顿时陷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二人几乎脸贴着脸,距离极近,连彼此的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