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寝吧。 他声音很沉,说得很慢。 临春打断他的话:“等等等等,我昨日熬夜看了医书,看见了一个方子,今日一大早就熬着,要不,你先试试?” 她眨着一双浑圆的眼睛,纯情地望着他,满含着期待,令人无法拒绝。 “可。”他终是点头。 临春当即去取了药来,小小一碗,黑黢黢的。她不敢假手于人,自己亲自熬的,守了好久,才得了这么一小碗。 她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道熬药原来这么麻烦,还烫伤了手指。这会儿十个指头还是红红的,有点痛,好在没起水泡。 她捧着药碗,看向谢明峥:“你尝尝。” 谢明峥眼睛都不眨一下,仰头喝完,搁下药碗。 临春眨了眨眼,下意识问:“好喝吗?” 谢明峥:“……” 临春反应过来,她是熬的药,不是炖的汤,要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苦哈哈的,怎么可能好喝呢? 她最烦喝药了,以前每次生病,都不愿意喝药,哪怕就着蜜饯,也喝不下去。 她讪笑了声,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谢明峥淡声道:“没有。” 临春有些沮丧,可那本医书上说,若不是天生坏掉的,这药喝下去,男人应当会觉得气血上涌,燥热难耐才对。她盯着谢明峥的脸,面色如常,无波无澜,好像真一点反应也没有。 “好吧。”她叹了声,药碗里散发出的阵阵药味飘进她鼻腔,临春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赶紧把药碗端下去。 临春把药碗交给她们,在门口嗅了嗅自己身上,都仿佛熏上了药味。她嫌难闻,又命她们取了花露来,往自己身上擦了点,才回殿里。 谢明峥嗅见了她身上的味道,他不喜欢,盖过了她原本的味道。 “下次别用这个,太浓了。”谢明峥忽然开口。 临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身上的花露香味。 她抬起袖子,“浓吗?” 分明是清淡的桃花香味啊。 谢明峥嗯了声,不欲与她继续就这个话题聊下去,转身往寝间走去。 临春看着他的动作,惊讶道:“你要干嘛?” 谢明峥一脸理所当然:“安寝。” 临春啊了声,“你要在这里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