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像是你表兄已经与她有些瓜葛了似的。可我听说,她在侯府足不出户,与你表兄是不碰面的呀。” 孙庆芳咬牙,气恨道:“娘,你不懂。我就是有种莫名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怎的了,总之见她第一眼就觉讨厌极了!” “行行行,谁叫她惹了我芳儿的眼。”孙裴氏宠溺地拍拍女儿的手,到底不再劝她,只道:“正好趁此机会,娘来考教考教你。如今她不愿嫁人,你觉得接下来该当如何?” 孙庆芳闻言一愣,旋即撒娇,“娘,你一定有办法的。” 孙裴氏此番却不依她,坚定又问一遍,“我不问你具体的法子,你只说个章程便可。”说着,又引导她道:“就比方说,我欲令她向东,可她偏要向西,那……” 孙庆芳苦着眉眼,半晌,试探道:“那就……将她绑着向东去?” 孙裴氏欣慰地笑了,“你看,这一桩一件的,其实抽丝剥茧之后都是极简单的道理。往后你遇着了事,便可如此多琢磨琢磨,否则何时才能长大呦。” 也是这一两年她才惊觉,自己过往太过溺爱于芳儿,养成了她一副娇憨的性子。 在爹娘身侧的时候单纯些倒无妨,可往后嫁了人便不一样了,即便是侯府有母亲在,也无法护她一辈子的。 是以这两年间,她便有些着急了,几乎是抓住一切机会教导她。 孙庆芳却根本没有体会到母亲的良苦用心,只听出了她赞同自己的说法,兴奋道:“如此正好,既然她敬酒不吃,那就只有苦酒可吃了。” 孙裴氏一愣,“芳儿,你打算如何做?” “我还未想好,不过若是用强,那法子可不是多了去了嘛。”她眼瞳里仿佛冒着光。 “谁说要用强了?”孙裴氏语气失望,伸出手点了点女儿的额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呀,小脑袋怎么就只会直来直去呢?” 孙庆芳委屈极了,“不是您说要用强的嘛,要她嫁人她不嫁,那还能如何?” “你要知道,这世上的强,可不止有蛮力。”孙裴氏叹道,“我上一次说的话看来你是一点也没往心里去。” 说罢,也不再想着引导她,直接道:“殷家求娶,她可以拒绝,可若是宫里要人,那便不会问她的意愿了。既然号称是第一美人,自然只有圣上消受得起。” 孙庆芳强忍着才能听母亲说完,手不自觉握紧,“不,我不答应!” 娘亲根本就不懂她! 上一回答应娘亲给她寻一户体面人家,都已经是她能接受的底线了…… “娘,万一她进宫得了宠,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孙裴氏莫名奇妙,“咱们与她无仇无怨,她得了宠又如何。更何况,我本就是打算经你表姑母的手将她送进宫,将来她若她得了宠,说不得咱们也跟着沾些好处。” 她口中孙庆芳的表姑母是当今圣上在潜邸时的侧妃,如今的贤妃。她跟了圣上半辈子,虽已无甚宠爱,可脸面却是有的。 “谁要沾她的好处!”孙庆芳闻言,气得眼眸通红,险些哭出来,“娘,你根本就不懂!我不要你管了!” 说完,气恼地拂袖而去。 “这孩子!”孙裴氏也被她气得不轻。站起身,想了想,到底没追上去,只与身旁的老仆叹道:“这孩子这个性子,往后可如何是好。” 孙庆芳跑出母亲的院子后,脚步才渐渐慢下来。 她被一股气顶着,如何也顺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