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他究竟要带她去哪,她耳语幽幽,各种软言相劝,容与呼吸不忍变粗,遂低首,用力咬了她唇角一下,开口嗓音依旧冷硬,但又隐隐含哑。 “安静点。” 周妩嘴巴不觉痛,却被他亲得痒,听他训声,她抿抿唇,脸热地乖乖偎他怀里。 眼见着,容与哥哥脸色似乎没开始时那般难看,她又抱他更紧。 容与滚了下喉,默言,继续运力而行。 …… 周妩未料,容与哥哥带她越街跨巷,最终奔去的竟是沈府后门的侧墙边。 站定,他气息不稳,闭眸歇了歇才松开她腰。 周妩猜知,他应是因方才运力遭受反噬,当下正受气血逆冲的折磨,她忙过去搀扶,却被拂手推开。 “这里你可熟悉?” 他反问一声,又似极度厌恶这话,出口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重。 周妩对他坦诚,但底气终究是不足的:“我,我的确有来过,但只有两次。” 容与苦笑,除去他亲眼目睹过的那次,原来她还再来探望过。 那么,她忧心忡忡的关怀目光,几次望向过沈牧,她又是如何慰藉他的? 容与无法再深想,他伸手,将手中檀木盒递了过去。 再开口,字音更冷,如浸凛冰,“今夜,我不如成全你们一回,玉佩当我面去送,我不拦。” 他这话带着决绝意味,声狠,音戾,可周妩却从中听出压抑深敛的赌气,委屈,还有不甘心。 周妩看着他,嘴巴翁动了动。 半响,她一字未出口,竟真的抱上木盒转身准备要走。 一步,两步,她第三步甚至还没有完全迈出去,腰上瞬间被人横臂拦住。 即便没有回头,她依旧能清晰感知到背后骤然侵来的怒意寒气。 周妩敛住神色,故作不解地回眸,抬眼间,直直撞入一双充满愠恼与质问的眸。 他额颈暴起的青筋,还有抿得发抖的薄唇,似乎都在急声控诉她——为什么真的舍弃他,选择别人? 周妩心头被揪了下。 验证完毕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舍得放手,又亲眼目睹了他为自己而失控,她却很不舒服。 她正想出言安抚,然而相隔一墙之外,此刻忽有走动动静,紧接着,院内对话也清晰传来。 “阿兄,今日你生辰,长寿面都没好好吃上一碗,为何忽的想起要来这后院?” 这声音出自沈昉,之后,沈牧的声音紧接而至。 “天阴多云,夜间恐有雨,树上果子沾过水恐会影响口感,若不趁时抓紧摘除,哪还送得出手。” 沈昉叹息:“兄长一直惦记着小妩姐姐爱吃山楂糕,当初我们买这宅院时,明明有更好的选择,阿兄却坚持要择这处偏仄院落,就是因为这宅邸后院的山楂树枝繁叶茂,果子丰硕……明明你们之前那样好,怎么突然就变了,尤其今天这样的特殊日子,小妩姐姐都没过来看看。” “不说这些了。”沈牧声音微沉,提醒说,“去取摘果杆吧,趁月色未全遮掩前,我们抓紧早些挑采完。” 沈昉:“好,我这就去。” 两人对话暂止。 周妩听得入耳,心头却未起丝毫波澜,旧人旧事,不值再忆。 可容与却不依饶,他箍紧她腰窝的掌心骤然再收力,紧接压抑问声:“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