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选他而丢舍我……” 周妩声急否认,“当然不会,我并不喜欢沈牧,前最多只是对他的文才有所欣赏,尤其我们见面次数寥寥,又哪里谈得情深呢?” “而所谓私奔,我先前也已做过解释,是爹爹的严厉管束叫我心生逆反,所以才会有如此荒唐的一次愚蠢尝试,我事后百般后悔,更庆幸是你将我寻到,至于后面的事,你也都知晓了……容与哥哥,我保证,今后我们的生活轨迹绝不会再有沈牧介入,若是这样,你可否心安些?” “若是这样,为何,偏偏是玉佩?” 他到底问。 有些话,他原本已打算深埋缄口,过去的全部过去,他只期盼与阿妩的未来,不愿自揭伤疤。 可是终究法自欺欺人,他再如何自我宽慰,内心对沈牧的嫉恨依旧法抑制。 他根本法象,阿妩当初寻人定制那两枚对玉佩之时,究竟是怀怎样的心情,她难道,真的没有半点到他吗? 还是说哪怕到,却毫不在乎…… 听他问言,周妩先是一瞬困惑,满满茫然,可没多时,她忽的意识到什么,怪她粗心,竟忽略了今日之事所关涉到的最关键一环。 若只因沈牧,容与哥哥何至于愠恼、失态那般,自始至终,祸源都是那份生辰礼——玉佩。 她早该到的。 大概半年前,容与哥哥也曾以玉饰之礼相送过她,起初她不愿接受,好似那样便扯不清与他的关系,最后是爹爹示意,她才不情不愿勉强收下,而第一次佩戴门,不却被人起哄婚约将至,她厌恶甚深,此便再不肯着身。 她是很久以后才知,容与哥哥孤身,那对玉饰是他身唯一存的,有关血缘亲缘的旧物。 玉佩雕琢一龙一凤,他留一个,另枚赠女,寓意不言而喻。 那时,他郑重拿。 而她,不屑一顾。 周妩凝着他微颤的睫,哪怕此刻他尽掩饰着,可那掩藏极深的委屈还是被她敏锐察觉。 她心里不是滋味,尤其到容与哥哥昔日相赠的贵重之礼,被她轻率放于小库房边角,弃置落尘,毫不受珍视,便更加恼怨自己。 她稍定睛,心下做决,忽的坚定开口:“容与哥哥,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去回!” “你……” 没等容与有所反应,她转身朝着周府侧门迅速跑去,像一阵风似的,转瞬他面前消失踪。 容与心脏不忍狂跳,他周妩方才的口吻大致有所猜知,可他不敢确认,生怕只是又一次的自作多情。 所以只有等,耐心等。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最擅做的事。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周妩终于提裙小跑着回来,她一身宽袂粉芙蓉纱裙,步履款款,每走一步,臂的浅黄披帛都要迎风舞扬,像只彩翼扑飞的灵动蝴蝶。 临近止步,她身形不稳晃了晃,容与察觉,立刻伸臂把她稳稳接入怀里。 “不是没气,那还跑这么快,摔了怎么办?”他声音微肃。 周妩气喘吁吁,美眸莹莹亮着,“有你在旁保护,你会舍得叫我摔吗?” 容与收揽她腰,把人拥托一抱,“你说呢?” 周妩故意努嘴:“不知道才问的。”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