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走去省城需要不眠不休十多个时辰,也转告那些流民,他们没有什么好的打算,没有主意地打算跟着士兵去到那就那,有个瓦片遮头也好的。 队伍的小兵还有生气些许,那些老兵的样子似乎很是疲倦,不愿意再开口说些什么,小兵偷偷告诉王奕,他误以为王奕是个小伙子,说,之前有探子乔装打扮小老百姓探听军情,后来那场战打得险些失败,上头下来人查了案子,将嫌疑的士兵都打了军棍,以儆效尤。老兵经历了许些,就闭口不言。我看你这些问题也就是打听一下路程,倒也无妨,而且就算你是探子也不怕,因为这些流民我们其实都看起来了,只能一道跟我们走。不然就强硬处置。 至于如何处置,就不说了。王奕想,自己一个女子孤身前行怕是不安全,幸好有遇到正规的军队,时局混乱,虽然省城政府偏安一隅,但是路上人身安全也无法保障,先跟着军队去往中转的镇上走走看看,而且形势比人强,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走下去了。 这几天路上,王奕跑出来的开心持续不了多少时间,现在又开始忧虑未来怎么办。夜雾降临,她卷缩着身体在树下,看着眼前的军队驻扎,燃起篝火,有些安心,只是脚底热辣辣的,怕是从没走过那么多路,有些累了,出门在外擦身体也不能够,浑身臭汗,有些类似流民身体的味道。脑袋瓜子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些事情便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迷迷糊糊的王奕听到士兵们收起帐篷工具,整顿队伍的响动,也急忙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跟着一起走了。只是匆忙间没得吃几口番薯,一早上饿的饥肠辘辘的她不禁在想,其他人能行自己也能行。 虽然这一行士兵看起来松散,其实纪律还是很严明的。他们走到镇附近,就把流民指到镇子门口,军队回驻扎营地,那些流民进了镇子便分散去乞讨、找店家是否需要小二积极找活计干了。王奕也不好继续跟着军队,随着流民们走进了镇子,抬头看了看牌坊,自己不认识这几个字,就作罢。 自己的鞋走的这些日子也磨破了,她跟着流民看如何找活计,因为瘦小,那些搬运重物的活计自己干不来,就去了一处大些的酒楼,问有什么活,随便些,什么都成。管事看了她一眼,瞧着像个异乡人。问起了缘故,她说想投奔远亲自己想吃点饭而已。 管事摸摸自己的胡须,觉得自己是个怜悯的人,沉思一下,让她去后厨看看有什么帮忙的。后厨的大厨不在,厨娘让她去看火,不能熄灭,稍稍有些文火几许。忙到天黑,厨娘让她跟着大伙一起吃饭,自己吃点馒头,咸菜的时候,她觉得太好了,总算吃上一些热乎劲的东西。厨娘瞧着她吃得像是饿了许久,觉他甚是可怜,在厨房弄得炭火都抹到脸上黑漆漆的自己都不知道,整个邋里邋遢,也没人关注提醒,联想到自己家的孩子也是在家无人管带,让王奕去照照后院的水缸,打理点水清洗一下。 王奕她自己身体发育不怎么良好,大伙看她都像是他。他也没有可以解释,毕竟出门在外,女子总没有男子方便,世道总将女子视为男子的所有物,一旦物件没有主,就仿佛一定要找个主,又或者是被某人占有所有权一样。她越发感觉到一路上因此获得的便利,不由得一声叹息。 吃完东西,晚上出来走动的人不多,毕竟夜晚到处都黑漆漆,也默认夜晚比白天更危险,大家紧闭门户,更夫在外面敲着报时,虫子在四周高低起伏的鸣叫,让人注意到自己在这世间的存在。 夜深了,百家灯火渐渐熄灭,而自己无处可去,在后院找点稻草当枕头,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累了一天,又想到不知道是不是要打仗,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昏昏地入睡了,酸痛的身体无不暗示着自己的身体到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