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接着丢给岑鸢鸢,自顾自地摸了摸下巴,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起初岑鸢鸢还有些不明白,明明他最喜欢听这些趣事,怎么现在反而听见这种消息却一点不激动。 但很快,她便意识到了。 褚栩的母亲也是妃子,后宫嫔妃诸多,若是多几个和德妃平起平坐的,指不定有谁就能坐在她的头上。 虽说褚栩已然成年脱离了母亲的掌控,可那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所以……知道了冷宫娘娘计划的褚栩会怎么做?要出手阻止吗? 岑鸢鸢的心情有些复杂,但是却并没有太多的纠结。 毕竟她现在的直属上司算是褚栩,只要他让自己做什么,她照着做便是。 至于冷宫娘娘会怎么想她……虽然有些愧疚,但也只能这样了。 如此想着,岑鸢鸢心底稍有些难受,又觉得可以偷偷去送一下。 说不定她就没成功呢。 正想到这,她便反应过来自己忽略的细节,连忙回神小声问:“殿下,您知道冷宫那位在进去之前是哪位娘娘吗?” 褚栩连看也没看她,但是语气却相较平时冰冷了不止一点。 “据我所知,你已入宫几年了,难不成连这宫里的人都记不清楚吗?” 岑鸢鸢憋屈地低下头:“奴婢记性不好,还望殿下提醒。” 好在褚栩只是冲着她发点小脾气,并没真的打算质问为难她。 “你说的那位冷宫娘娘是仪嫔,年前冬日入的冷宫,她因为嫉妒将侧殿住着的新昭仪孩子给药没了。” 岑鸢鸢听到这眉头一跳,猛地回想起了华答应的所为。 她不也是这样么?住在萱嫔的殿中,竟然还大着胆子对她的孩子下手,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 “那这样她还想重新邀宠,皇上他……” 岑鸢鸢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她知道在后宫是不能妄议这些的,要是被听见恐怕要杀头。 但褚栩却没什么忌讳,此时满不在意道:“许多人说仪嫔是被陷害的,就连父皇恐怕也只是权衡之计将她送入了冷宫,这件事大理寺查了许久,如今也不知道有没有苗头。” 岑鸢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她的罪名也并没坐稳,如果想要重获恩宠的话,倒是也不难。” 褚栩没多言,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殿下怎么想?”岑鸢鸢纠结良久,将手中的香囊递到了他的面前:“仪嫔是否能得到重新争宠机会,尽在殿下权衡间。” 褚栩的视线缓慢落在了她的掌心,眸色变得晦暗不明。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岑鸢鸢忽然听见一声噗嗤轻笑。 “嗯?” 好奇抬头,发现褚栩眼底含着几分笑意,那点儿调侃的傲意又显而易见浮现。 他屈起手指在岑鸢鸢额头上弹了一下。 “嘶——” 没忍住倒吸一口气,岑鸢鸢震惊地盯着他:“你干什么呢?” “我看着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吗?”褚栩撇撇嘴,也没计较她没和自己用敬称,转身便朝着侧殿走去。 额头传来钝钝的疼痛,岑鸢鸢小小吸着气,眼眶泛起一阵酸涩。 这都什么狗脾气啊,而且这力气也太大了,弹一下脑瓜崩怎么这么疼! 但后知后觉想起褚栩方才说的话,她心底又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