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其刀工极为规整,上有凤鸟纹饰,只略观一二,她便知此物乃是军令玉牌。 范云良常年混迹军中,又不曾识得风月,哪见过这般阵仗,可眼前绝色女子的一颦一笑,又皆令他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禾袖取了那物,本是要打道回府,却不想,这番调戏良家妇男的场面,恰好被寻她之人瞧了去。 尚不知所以,一柄长剑直直朝范云良心口刺去。 禾袖连忙推了他一把,握住长剑之柄,将那凌厉的剑势截了去,转首对那愣神男子喝道:“还不快走!” 范云良自是惊恐万状,全然不顾风度,朝着山下逃去。 身后传来一声似哀似怨的轻声叫唤,“阿袖。” 紧接着,她便被人从身后拥住,严丝合缝地锁在那人宽阔滚烫的怀中。 延陵昱将下颌置于她肩上,试图平复心中肆虐而起的嗜杀之意。 方才那男子,分明是在觊觎他的夫人,便是将其千刀万剐,亦是难解他心头之恨! 禾袖欲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万般无奈下,轻笑一声道:“阿昱,你可是生了妒意?” 这般黏糊又极具占有欲,似是心爱之物被人夺走了一般的不安,风清朗月般的如玉公子,竟也会如尘世间的妒夫一样地心生怨意吗? 她这般想着,竟忍不住笑弯了眉眼,极度愉悦的笑声伴着身后人那颗剧烈搏动的心脏跳动声,交织在二人之间。 延陵昱恼极了她这般,正面将人揽住,狠狠地吻了下去。 夜色朦胧一片,明月高悬,洒下无限清辉,将整座山如轻纱般笼罩其中。 而皎皎明月下,那对紧紧相拥的璧人似是要吞噬掉对方一般,交颈厮磨。 良久后,男子已是衣裳凌乱,女子却衣饰齐整。 不知何时,女子的手已然探至那手感极佳的坚硬腹肌,引得男子颤动不已。 男子身上的亵衣已被薄汗浸湿,牢牢地黏在身上,好在有夜色和外袍做遮掩。 发冠已然掉落在地,凌乱的青丝下,男子精美绝伦的面庞上尽是殷红,那半阖的眸子中,如山雾迷蒙。 他的嗓音带着低沉的沙哑,“阿袖,不要与旁的男子走太近,我会不喜。” “不喜又能如何?”她从他怀里脱身,好整以暇地直视他灼热的目光。 他未曾将那些深藏于骨血中的那些嗜杀和冷漠在她面前一一剖开,只是周身的气息不再如往常那般轻柔如水,变得极具侵略性,一如他的剑意,常人早便生了惧意。 但他心知,她并非是那般柔弱女子,反倒会因为他时不时失控的情绪而亢奋,似是得了什么乐子一般。 她勾唇一笑,不甚在意道:“罢了,那就听夫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