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取出一青竹瓶,从瓶中取出一粒丹药,便放入王妃唇间,那丹药散发着阵阵清香,入口即化。 “王妃没事,无须太担心。”她来到他身侧,轻轻抱住他,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僵硬的脊背处拍了几下。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伸手将她拥得更紧,竟有几分脆弱无助之感。 她的温柔抚慰,总能叫他轻易便展露那些深埋于心的东西,然后又生出一些更执着的迷恋,教那些爱意愈发浓烈和膨胀。 婢女抓了药回府,便去煎了一服,王妃服下汤药后,气色便好了些许。 见王妃安然无恙,二人这才回了房。 房中未掌灯,一片乌压压的黑。 延陵昱沐浴完,身上还带着一丝凉意,知她畏寒,便运起内功,直到身上暖烘烘的才上了塌,从身后将她轻轻拥住。 禾袖还未曾有睡意,便侧身倚靠在他胸前,把玩着他柔顺的乌发,那双杏眸似是染上了一层黑雾,教人看不清其中深意。 延陵昱满腹心事,自是未曾察觉到怀中人的异常。 “阿昱,我有些倦了。”她声若蚊蝇,似是飘在云端一般难以捉摸。 他心头一跳,低头去看她,却在那张白璧无瑕的小脸上看到了几分冷淡和厌倦,“倦了便歇息,一切有我在。” 真傻,他分明知晓她言下之意,只是刻意去忽视那些会让他心痛的可能,他抚摸着她脸颊的手是不安的,带着莫名的慌乱。 “我……”她才吐了一字,便被他以吻封缄,那双大手更是将她牢牢扣住。 一阵暧昧纠缠后,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唇上一片水润光泽。 待她平复气息后,便伸手捂住他的薄唇,柔声道:“阿昱,你且听我一言,可否?” 他垂眸望她,眸中尽是细碎绵密的恳求之意,与她对视了半晌,见她神色不似先前那般漠然,这才颔首应允。 她起身坐了起来,“阿昱,我不喜迎合迁就任何人,此后家宅定会不得安宁,如此,你若要护我,便是成了那不孝之人,你当真要如此吗?” 她想,她或是心软了,才改了初衷,想教他早些断了心思,如她这般薄情寡义之人,怎能配得上他一腔深情? 这般出神地想着,耳边传来一声无可奈何般的叹息,原是他不知何时起身,将她揽入怀中。 他在她额间落下干净而温热的一吻,紧接着,那如玉石鸣的低沉嗓音便在房中响起,“阿袖,你若要弃我,便亲手杀了我吧。” 原来,他说的死生不弃,乃是死不弃,生相依,若她弃了他,他便再无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