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 “公,公子所言灵验,难道证明......” 后面的话是大逆不道,作为帝王喉舌,锦衣卫一员是不敢说的,但是周云同样收紧了手,神色晦暗:“即便是,也不能是。” 只是奇怪,他调配人再去围住那鬼魂时,心中竟有一丝担心他真因此事获罪。 明明早知他是前朝余孽。 “将他所在之处看管好,留待陛下前来。”他们不能下山,因为此人离不开此地。 离不开此地,自然是个谎言。 秦疏需要更多的海灯。但欺骗他们因所言应验,为马甲点灯只是手段之一,并不好一用再用。 这一点她之后自然会做安排,现在的紧要是面对钱照的盘问。 既然知道澹台衡并无他们以为的那么无害,这位指挥使大人也拿出一点拷问前朝余孽时的威严出来:“公子口口声声是一百年前生人,国号为秦,有弟早逝,却可知这历朝历代之中,根本无有以秦为号的朝代,更无澹台做国姓的小国?” 他之前所言距今一百多年,根本不是借口。 钱照之前不如此拷问,也是因为下面查得不精细,钱照担心错漏。如今逼问,却是为先占上风。 秦疏和钱照都是懂得如何把握主动权的人。钱照不攻破澹台衡的心理防线,如何能顺理成章地问讯雷击之事? 但澹台衡明显比钱照平静不少,他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召回,伞落下时,他还在摇头,平静说:“似乎听到有人在喊我公子。” 公子,其实前朝也多有如此称呼国君之子的说法,但本朝已宽泛使用。周云却眉眼微动。 他若是公子,那么澹台国姓查不到,公子衡能否查到呢? 透露完消息的澹台衡也不因他们态度转圜而恼怒。 明明是他们前恭后倨,许多锦衣卫面有惭色,觉得自己打扰了他的安宁,但澹台衡也不介意:“是否出了事?可是逆贼生变?” 周云见钱大人不说话,握刀:“你似乎对逆贼生变之事颇为关注,也有许多经验。”实际上他们已在查哪一朝极为混乱,加上公子衡,要找起来十分便捷。 秦疏就是在等这一天。 她慢慢地透露信息,可不是在胡编乱造,而是为了暗合史料,只是为了不暴露,这个合,必须是她剧本中的合了。 澹台衡瞳孔沉静。他这样看上去,总叫人想起雪中的竹,又或是某种默不作声,单在冰天雪地之中绽放,又不如梅那样高调艳丽的花。 非要说,更像青梅。不逊雪三分白,又自有一段暗香。颜色也可融进纯洁晶莹的雪里,即便身死,人犹念之。 钱照心中一动,海灯便可将他招来,那么,是谁点的海灯让他出现了吗?他既然身为皇室,又为何无人给他点灯呢? 是国灭了,所以再无一余民?还是,他真如自己所说一般,罪孽深重,本就该死? 这么想着,澹台衡便转开视线平静道:“若有君,何来贼?” 钱照手指骤然一紧。 这是陛下偶然间的一句慨叹,意思是,若是真的有贤明的君主,天下百姓又为何要抛弃乐和的生活落草为寇呢? 却不想被这前朝余孽所用,听他之言,似乎还十分赞成。 陛下本就在搜罗天下英士,此人既留下那俚诗,又与陛下脾性相合...... 钱照,心中陛下有令的急迫,一下子变为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