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之辈。那姑娘对你倾慕已久,一口咬定是晚间闲时引你来倾诉爱慕之思,此事为她一人所为,若是不可饶恕她自会领罪!” 景柠的确颇为懂事地揽过恶名,装出副楚楚可怜的劲告饶求情。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侍卫本想斥责两句便放过他们,然而坏就坏在景柠穿的衣服上,布料和颜色虽算不上贵气,但上面绣的锦云金竹在王府里唯有王妃陪嫁来的云府丫鬟会穿。王妃在府上的地位他略知一二,主子尚且如此,丫鬟更不必提。 再细问,景柠竟连男子姓甚名谁都答不上来,仅说他方才是在摘星阁当差。 于是景柠的梨花带雨如泣如诉统统被侍卫当成是受了洛屿的胁迫,这份怀疑更是在景柠身上搜出腰牌后变为了笃定。 侍卫不慌不忙地将怀中玉牌和录好的口供拿出,专门在洛屿眼前晃了几下:“这便是物证。我们同样到摘星阁问了,守夜的秦大哥也说王妃院子里的确有人夜访了摘星阁,她自然不会你这贼人的同伙。你盗窃皇室至宝,她却还不忘替你担下罪责,说是自己捡来的,无论如何恐吓威逼都不曾说是你偷来的!” 侍卫摇了摇头,面露惋惜:“若不是我们略施小计,还问不出来是你交给她的。可惜,包庇贼人也是重罪。” 洛屿接过口供看完前因后果差点没拔刀相向,白纸黑字句句属实的事怎么就能被曲解成这样? 他还欲说些什么,侍卫已起身拿出根三指粗的绳子:“这府中大牢您是准备一同去呢?还是要我将您送进去呢?” * 另一边,景柠的境况要好上许多。 侍卫带她进到屋内时,屋中还有位正埋首书案奋笔疾书的年轻男子。男子自称是府上的先生,宽慰她无需害怕,边要她讲下与那位男子相识的经过。 口供录完,她画上押,侍卫便带着口供纸张走了,留下书生继续安抚她:“不必担心,贼人势必要押入牢中了。看你的衣衫,是那位娘娘……家陪嫁进来的丫鬟吧?你家夫人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但不必为此忧虑,即便娘娘与王爷尚未有伉俪般情深,但王爷也决计不会容忍此等下作手段来糟践人。” 景柠愣了愣:“贼人?大牢?你是说,王……方才那男子已经被关进王府的大牢里了吗?” “正是,”书生笑着点了点桌面,“王爷向来不动私刑,待第二天衙门开门我们便会把他送到那里去。放心,他逃不出来的。有了你的口供,” 原来洛屿竟是被自家府丁当成采花贼抓进了牢里?景柠紧抿双唇,唯恐一时不查乐出声来。 她央紫姐儿这般安排,原是想借着他们失礼来解释自己为何要惩治院子里的丫鬟们,谁想到侍卫们的“失礼”竟比她设想中的过分多了。 景柠回忆起洛屿死要面子的样,这下不需要她解释,王爷要亲自动手了。 想到他们搜到腰牌后骤变的脸色,景柠又追问道:“那牌子确乎是他交给我的,可那万一原本就是他的呢?” 书生摇了摇头:“那是至尊之物,唯有王爷有权处置,想来如此道德败坏之人,王爷是不会交给他的,想必是做了梁上君子偷来的。” 景柠:“……若是真是由王爷交予的又该如何?” 书生狡黠一笑:“那便是他欺上瞒下从王爷手中骗来的,同罪。” 景柠哑口无言。 等紫姐儿匆匆赶来时,书生还在一面对王爷仁德推崇备注,一边对采花贼无耻行径大加斥责。 紫姐儿见到景柠便是泪眼汪汪,伏在她肩上泪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