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是一个也不认识。 又走近了步,伸出手想去擦拭桌案。靠在墙上的一根棍子忽然倒了下来,响声惊得一个激灵,纵是不信鬼神也差点为是神魂显灵了,迅如雷霆似地将手收了回来,背到腰后。 反应过来后己也哭笑不得,手合十朝灵位拜了拜,虔诚道:“冒犯冒犯,前辈请安息。” 蹑手蹑脚地过去扶起倒地的木棍,再叨扰,窗口溜了出去。 不多时,王道询步履匆匆地回来了。 倾风坐在房顶抛着石子等候,见原地打转发现己,出言叫了声:“喂。” 王道询仰起头,舒出口气,将手里的佩剑放到空桌上,问:“狐君,何故来我家做贼?” 倾风耸了耸肩:“什么叫作贼?我可偷你家的东西。” 王道询平淡地叙述:“回来时管事正在骂,谁拿石头砸了我们家屋子。” 倾风将石头往地上一抛,拍着手面不改色道:“许是那老奴己欠下的债吧。你拉着的那张臭脸,活像是欠了千八百,早晚要赔。” 王道询也无意与深究此事,垂目在地上扫了眼,见那片杂草有弯折的痕迹,笃地道:“你进我后面的屋子了。” 倾风单手撑在膝盖上,懒懒散散地笑道:“只许你查我,不许我查你吗?当日在村里你非要掀我的门,今日算是扯平了。” 王道询按着后脖颈,:“请狐君下来吧。这样话累。” 倾风纵身跳下,随意挑了把椅子坐着。 王道询收了院里的衣服,一把抱回屋里,出来后主动开口:“那个是我母亲。” 倾风婉转地道:“令堂……” 王道询背靠着墙,立在檐下,直白:“我不知道叫什么。” 倾风放心了,嘀咕道:“原来不是我不识字。” 王道询:“……” “知道叫什么,不过是个奴。我父亲觉得貌美,将买下放在家中做粗工。买用了不到五银子。白日除却扫洗,供打骂,夜里要受我父亲欺辱。生下我后,便撒手寰了。到死也个坟冢,草席卷了往城外一丢,让野兽叼走吃了。”王道询着低头一笑,又补了句,“也可能是活活叫们打死了。谁又知道。” 倾风闭着嘴吭声。 王道询声线平坦,叫听不出情绪:“这些全是我的兄弟姐妹告诉我的。包括生我时才十六岁,而我父亲已经五十多岁了。我父亲本想把我活埋,挖好坑后又反悔了,但不是因为不忍心,而是觉得来日将我发卖,不也能值点钱。一直怨恨怎么生个女儿……” 倾风打断:“可了。” 王道询奇怪地问:“你不是想知道吗?” 一脸真诚,好似是真心告知。 倾风摸不准是这样的生气便是这种无动于衷的模样。是压抑了久,正需要找个正常来倾诉那些阴秽悲凉的心曲。 总归二十几年来的供奉祭拜,牌位上几次落笔又有文的划痕,都暴露出其内里的悲喜,远不似表现得那么平淡。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确实有兴趣去旁观别的狼狈。 “主要我这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