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是。我二既不同路,我为何要向你解释?” “一统两界。”禄折冲大觉荒谬地笑道,“你为我所求是权势吗?” 他右手轻轻一招,衍盈如牵线的纸迅速朝他飞去。 禄折冲一把扼住她的脖颈:“我也不想杀你。妖境只你一个花妖,还是启蒙元山。可为何你不懂我的苦心?我不曾告诉过你吗?龙脉枯竭之日,妖境难逃灭绝。为何你不明白?为何你要背弃我?” 衍盈苍白的脸上因窒息憋出一层暗红的血色,抓住他的手,艰难地道:“许是……我信下有道,而你信下无道,所你我,终归殊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明白了,衍盈。”禄折冲指间力,脸上流露出真切的惋惜,“是你太真了,所你更愿意相信那两个白泽的鬼话。他们从来只嘴上唱得听,百年来龟缩后,不曾妖境历练,自然无谓妖境的存亡。你竟能相信他们。什么有道无道——” 禄折冲眼神一寒,重重咬字道:“我是道!” 他正动了杀念,一道铁链及时从后方刺来,缠住他的右臂,不断收紧后拽。 禄折冲有回头,双腿沙土上拖拽出一道划痕,任由手臂被那铁锁勒得变形,不肯懈力,直至掐断衍盈的颈骨。 一声清脆的响动。 衍盈睁眼,上空的云烟与前方的影悉数落入瞳孔之中。 她南地北皆行过几程,终了前回忆往事,却发现时间如飞梭过眼,不过瞬息之间。 往事似寒潭沉影,了无痕迹,她无所留恋。 只是辗转万般,刚找到自己的同道之,却是前程难行,后难期了。 禄折冲松开手,衍盈的身躯跟滑落到地上。 身后的锁链含恨收了回去。 禄折冲蹲下身,左手轻柔地自衍盈额上往下拂过,为她阖上眼。这才看向身后的赵鹤眠,面无表情地将被铁链掰断的手骨接正。 禄折冲问:“赵鹤眠,你也赶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