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若是得闲便来讨杯喜酒喝,元家随时恭候。”
见她神色没什么起伏,众人也没了意思,一下子竟也忘了方才崔嬷嬷讹赖的事情,便四下散开了。
崔嬷嬷见终于敞开条道来,长舒一口浊气,“真是谢过娘子了,回去我必会为您在夫人面前多多美言。”
元若芙宠辱不惊,不动声色地将衣角自她手中抽出,“嬷嬷言重了,只是不知您为何会有今日之举?”
“这……”
元若芙看出她神色为难,“若是不便就不必告诉我了,这本就是夫人自己的事,是小辈逾矩了。”
崔嬷嬷满脸褶子舒展开来,眉眼笑得谄媚:“娘子聪慧识体,大郎君能娶到您真是他修来的福气!”
“不敢不敢,嬷嬷这话芙儿如何担得起?”
“娘子名动京城,自然担得起。”崔嬷嬷瞧着她笑得欢喜,“不过夫人还在等我回话,便与娘子先行告辞了。”
元若芙拇指交叠相送:“嬷嬷慢走。”
望着老嬬悠悠下楼的背影,面色恭谨的女子一双翦水秋瞳微不可查闪了闪。
见人影彻底消失,一旁知云脸色难看的上前来,“娘子,每次与他们扯上关系都没好事。”
她意有所指得太明显,元若芙微微侧眼窥觑元若妤的反应,可隔着帷幔,她什么也看不清。
“知云,我都同你说过多少次了,凡事祸从口出,一定要谨言。”
虽不明显,可知云还是从她眼神中瞧出了从未见过的愠色,心下一怵,“婢子知错了,娘子莫要生气……”
元若芙过来搭上她的小臂,纾解她道:“阿姊莫恼,知云阿姊也是为你好才这般的。”
知云见自家主子的脸色一下子便缓和过来,悄悄舒了口气,心道二娘子的话真是管用。
“我明白,”元若芙笑得无奈,“我只怕往后她因为这张嘴闯下大祸。”
“不过阿姊,我竟不知你这桩婚事竟有这样的内幕,既然他们如此轻看你,阿爷为何不拒了这门亲事?”
“阿妤久不在上京,不明白这深墙里的弯弯绕绕,这是侯府,哪能说拒就拒?”
元若妤心想阿姊也把她看的太过单纯了,脆生生开口:“阿爷是怕得罪侯府吗?”
元若芙没成想她竟这般直白,一时哽住。
元若妤:看来是说中了。
“宦海沉浮,阿爷昼伏多年才到了如今的位置,怎敢行差踏错半步?”元若芙神色恸容,“阿爷自有他的考虑,我也接受。”
元若妤却皱起了眉头,“阿姊,你见过他吗?”
元若芙知晓她问的是与她定亲的侯府长子,摇摇头,“未曾。”
“既连面都未曾见过,更谈不上喜欢,从方才他们口中所言,这位大郎君似乎还品行不端,阿姊当真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给他?”
她义正言辞,元若芙双瞳微缩,垂下眼皮低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阿姊便不为自己的幸福考虑吗?”
“身受家族荣光荫佑,自不能为一己之私做出有害之举。”
元若妤瞧着她这副柔弱顺从的模样,心下无奈,也没了心思再为这无稽的婚礼挑选首饰,便想就此离开,可却不见了阿兰与荔儿的踪影,四处寻觅无果后向元若芙交代道:
“阿姊,我先下楼找找她们俩。”
元若芙还未答她,她便已心急地下了楼。望着妹妹消失的衣袂,她不觉低喃出声:“就如此紧要养姐吗?”
元若妤遍寻了两个楼层才在一楼的面花处寻得二人。荔儿脑袋被人冷不丁敲了一下,正欲回头理论之际,帷幔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