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还没去的话,希望他能再帮我请一天假,就说我感冒了。 发完了消息,我又编辑了一条动态,说了些什么忘了,但是附上了他写的离婚协议的照片。 那个时候我的脑子已经处于混沌状态,接着胃里面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我硬是憋着没有吐到卧室,吐到了卫生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等再次清醒已是下午五点钟的光景。是被姑姑的电话给吵醒的,我拿起来一看,12个未接,全是姑姑打的。 我给姑姑回了电话,哭的很难过。我第一次跟人说:我们在一起十年,他居然要跟我离婚。 姑姑在电话里那头一个劲儿地说让我别哭,还说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没有必要。 我问她哪有劝离婚的。 姑姑说她看着我长大,一路肆意疯长,但自从跟木子颍在一起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我成长了。这么多年,她虽然没有说,但是她知道自己的侄女过得并不开心,甚至失去了自我。 姑姑又劝了我半晌,还说让我删除动态,免得爸爸妈妈看到了难过。 我这才记起迷糊前似乎屏蔽了爸妈,一翻才知道确实做了。 挂了姑姑的电话,我爬起来去看房间的各个角落,生怕早已变成了狼藉。 转了一圈才发现,很干净,没有丝毫凌乱。 “沐青,你还是那个你,即便是要死了,也能将一切安排的妥当,为何唯独挑人不行呢?”我心中默默的反问自己。 我听了姑姑的劝解,删除了动态,因为我还是怕妹妹嘴不严,告诉我的父母。 姑姑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她说:孩子,生命有裂隙,阳光才会照进来。 柔暖阳光正从窗户上照进来,晒的整个床暖暖的,我被笼罩在那柔暖的光里,与人间隔了好几个光年。 很快,我又睡了过去,晚上也没醒,一直睡到次日一早。 接下来的好几个月,我与人间始终隔着距离,除了工作便是睡觉。 木子颍在没有跟我打招呼的情况下卖掉了我的电动车,卖掉了家里的电视和饮水机,美其名曰是他掏钱买的,说的好像我去年一整年支付全家的开销不是钱,我每个月转给他的不是钱一样。 我这个人,虽然出自普通家庭,但父母在我身上从来没有吝啬过,所以,对于物质、金钱等东西比较淡薄。拿走就拿走吧,反正加起来不到5000块的东西。 后来的某一天,疫情确实好转了,幼儿园也开始通知开学。我们实验室有很多样品要检测,我正在埋头分样,和启恒问起我什么时候去接孩子过来上学。 我分样的动作顿住很久,最后跟他说我和木子颍要离婚了,木子颍说在办完离婚前不会让我见孩子,况且孩子已经被他家里张罗到我们县城上学了。 “我就说你最近一直不在状态。”他淡淡地说着,不着痕迹地接过我手中的样,“霸占”了我的工作。 “沐姐,没什么的,真的,你看现在离婚率多高。”他说着指了指窗外,“网上不是最近很火吗?这个疫情,没有造出多少二胎,倒是制造了新的离婚高潮,民政局预约离婚的都排到年底了。” “我也看到了。”我说。 “看看外面太阳多好。”他说着指了指窗外。 我抬眼看到了人间,那里有阳光明媚,绿草如茵,熙风扶柳。 那段时间,和启恒拉着我吃遍了我们单位附近所有的美食,他说没有事情是美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