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书月轻轻地呼吸着。 这种心情很奇怪,她居然在期待着池临开口,她努力掩盖却又疯狂往外探头的小心思。 “吃饭了吗?” “……” “正在吃呢。” “我有事要回家几天,和你说一声。”池临的语调轻而缓,有种讲故事娓娓道来的感觉,“你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我在飞机上。” 曲书月哦了一声,“这种事,发个消息不就好了。” “……只是觉得有必要亲口对你说一声。” “从电话里听到的也算不上亲口吧。” 走廊上有人经过,是服务员推着餐车,滚轮压过地板,发出不小的噪音。 意识到自己好像错过了池临的前一句话,曲书月问,“你刚刚说了句什么。” “我说,见你还没醒,就没有去打扰你。”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池临根本没有时间多想,他订了最近的一班航班准备回去,出门前还是上楼去看了眼曲书月的房门。 他在门口叫了几声,没人回应,便只能先走了,后来在车上估摸着时间想着差不多起来了,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却是无人接,兜兜转转就成了现在这样。 “你还回来住吗?” 池临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或是他理解错了意思。 好像显得她有多希望她快点回来似的,曲书月赶紧找补。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回来了,我好让人把东西收好给你送过去,省的你再跑一趟,麻烦。” “不用麻烦了,到时候我自己来一趟吧。” 看吧,他也不是非待在这里不可。 曲书月在确定一件事之前,总要经过反复的试探,她好像很难相信一个人的真心,如果因为一时的表现就去盲目相信一个人,那也太傻了。 但是怎样才算试探成功,怎样才算胜利呢,她好像自己也不知道。 曲书月突然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我继续吃饭去了。” 她才发现原来她这么容易不安,那些所表现出来的无所谓,是她的防御机制,她没法轻易对人交付真心。 “曲书月!”陈静语叫了好几声,才见她有反应,“你发什么呆呢?” “你说,咱俩到底是因为什么看对方不顺眼的?” 陈静语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啊”了一声。 “我是说我们为什么做不成朋友?” “你没事吧?”陈静语被曲书月搞糊涂了,这都是些什么鬼问题。 “说真的。”曲书月突然凑过去,“你讨厌我哪点,说说看。” “那可多了去了,成天一副谁都瞧不起的样子,有的时候明明就很生气,偏偏要装出一副自己很大度,不和你们这种人计较,置身事外。”要说起来的话还真是没完没了,陈静语这么一回忆起来,觉得自己可以把每件事都拎出来说一下。 好半天没听到曲书月说话,陈静语疑惑,往常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早就开始跟她杠上了吗。 只见这人连连点头,居然还期待着她往下说的样子。 察觉到陈静语诧异的目光,曲书月解释,“我偶尔也需要听一下别人的看法。” 陈静语忍了又忍,还是没把住嘴,“你发生什么事了?不会被我猜对了,真被哪个男人伤到了吧。” “伤到还不至于,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