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线上会议结束时，时间已经接近凌晨。 林真看向一直守着自己的宋书，也带着难掩的疲倦。 林真：“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现在项目告一段落，给你放几天假，等休整好了再回来上班。” 宋书闻言脸色一暖，只是看着疲倦的林真，他垂下眼眸，生怕对方察觉到自己眼里的情绪。 宋书：“谢谢林总，时间很晚了，我先备车送您回家。” 林真制止了。 “不用，我今晚就歇在公司，对了，让你查的东西怎么样了？” 宋书：“我的人找到了苏仪之前住的老房子，根据附近老人提供的消息，又找到了苏仪生母的资料，只是派去对方老家的人一直没有消息，预计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就是... ...”宋书吞吞吐吐。 林真：“怎么连你也说话吞吞吐吐，有什么事情是跟我不能说的？” 宋书：“在查苏仪底细的时候，还查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 “林氏有一个资助贫困女学生上学的慈善项目，而苏仪一直是林氏资助的对象。” 被林氏资助的，都是学习优异，家境却十分困难的女学生。 林真：“苏仪以前的条件这么困难？” 宋书根据目前已经查到的资料，实在很难对苏仪产生恶感。 宋书：“可能比您以为的还要艰难地多。” 也不知道苏慕是从哪里找到苏仪的，他们之前是否知道彼此的存在，这个还有待考证。 林真捏了捏抽痛的眉心。 “等资料收集完，先约苏仪聊一聊，她是个聪明的孩子。我跟苏慕的事情，如果可以不用波及到她，便放一放吧。” 说到底，一切都是苏慕的责任。 据这段时间的观察，林真觉得，如果可以给苏仪更光明的选择，她一定不会跟着苏慕一条道走到黑。 说到苏仪，宋书不免想到林尔。 “林总，小姐那边，真的没有问题吗？” 林尔几乎是宋书看着长大的，难免将她当成自家晚辈。只是关于林尔的事情，一旦林真做了决定，旁人也只能看着干着急。 宋书始终觉得林真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手段有点激烈。 毕竟不到二十，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突然遭受这样的打击，也不知道能不能理解自己母亲的良苦用心。 说到林尔，林真突然就沉默下来。 其实她也不确定，关于林尔的教育问题，她一直很矛盾。 她既欣赏苏仪的狠戾果决，却又不希望自己女儿变成她的样子。 既害怕她一直懵懂无知，又害怕她过早成熟。 林氏不是非得林尔继承不可，林尔未来的丈夫，又或者职业经理人。 但是将权柄交到别人手里，无异于慢性自杀。 在这件事情上，林真深有体会。 “这些年，苏慕一直想把她培养成老派的大家闺秀，就是冲着养废了去的。” 但是林尔的性子十分割裂，一方面对苏慕言听计从，一方面又渴望成为林真这样的人。 只能说血脉亲缘真是神奇，骄傲的狼王，生不出单纯无害的小白兔。 可能林尔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白切黑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