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头和两个儿子一直谈到半夜三更,出门的时候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显然是没有达成共识。
徐大郎对赵氏微微摇头,两人回了屋里,徐大郎才叹气说:“完了。”
赵氏着急问:“什么完了?”
徐大郎又是叹气,赵氏咋舌,伸手拧他胳膊,“给我好好说话。”
“爹说要把安安送走。”
“送去哪?”赵氏挺喜欢安暖的,“是不是以后不让她来咱们家了?那学堂她还能去么?”
“还说什么学堂,爹是要把她送走,送出村子。”
“什么?!”
赵氏猛地站起来,震惊问:“你们没阻止他?”
“要是我们说有用就好了,”徐大郎拉着她坐下,“他老人家说会着火是因为安安,还说徐家那么多年就没发生过这种事。”
赵氏觉得徐老头简直是不可理喻,她问:“二叔说了也没用?”
徐大郎摇头:“没用,你先去睡吧,我们两兄弟再商量商量看该怎么办。”
左右也想不到办法,赵氏只能先回去。
李氏在门口等赵氏,见她回来,立马问:“他们在屋里说了什么?”
赵氏看了一眼门,李氏低声说:“他们已经睡下了。”
赵氏简单把事情说了,李氏也是一脸不解和震惊。
“爹对这事反应太过,”李氏和刘秋关系好,当年出事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能做,一直后悔着,“她们没有做过什么事,都五年了,怎么还不放过她们。”
李氏眼里有泪花,赵氏安抚顺着她后背,“既然我们知道了,也还没发生,我们能阻止这件事。”
“谢谢。”李氏小声说。
“说什么谢谢,”赵氏好笑说,“就许你和刘秋关系好,不许我和安安关系好?”
李氏浅笑,按了按眼角,进了屋里。
翌日徐二郎亲自带四个孩子去学堂,路上徐大宝问徐二郎:“二叔,今天你怎么和我们一起走?”
徐二郎说:“你不想和我走?”
徐大宝笑嘻嘻的,又转头去和徐二宝说话。
安暖觉得有些奇怪,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偷偷去找徐二郎。
徐二郎看了周围一眼,带着她去了安静的地方。
“先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徐二郎说:“没什么事,以后你不要一个人待着,知道么?”
安暖不明所以点头。
接下来几天,安暖在学堂的时候都由徐二郎和李氏看着,在徐家的时候由徐大郎和赵氏看着。
每时每刻都有人看着,他们也不怕徐老头会当着他们的面抢人。
学堂有时会有小测试,检查学生们的学习情况,徐二郎好根据他们的整体进度决定接下来教什么。
第一的毫无疑问是徐二宝,第二是安暖。
当得知第二的人是安暖时,学堂一阵惊呼,回去之后都将此事和大人说了。
大人第二日便又来学堂,说徐二郎偏心,包庇安暖,纵容她作弊。
“她一个女娃子,刚进学堂过久怎么可能第二?”
“不是作弊,就是先生厚此薄彼,将好的教给她,不愿意教给我家孩子。”
徐长风听得脑壳疼,嫌弃说:“你们孩子笨怪我二叔做什么?要是包庇偏心,也是包庇偏心我和我大哥,怎么会去偏心安安?怪不得你们孩子笨,原来是因为大人也笨。”
一众大人被一个小孩说得面红耳赤,和他计较显得他们真的如他所说的一般蠢笨,可不计较又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膈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