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你想骑马,哪个敢拦着?”
应舒棠笑了笑,直奔马场。
将军府的马厩旁,还有一个大气豪华的马房,那是小主子的心头爱,黑雨专属的屋子。
应舒棠一路狂奔到了马房,看见了安静站着吃草的黑雨,眼中升起一股酸涩。她慢慢凑近了黑雨,抚上了她乌黑油亮的鬃毛。黑雨感到了主人抚摸,温顺地低下脑袋亲昵地贴着应舒棠的脸。
黑雨是北疆军中自己育出的第一批汗血宝马,应将军让女儿第一个挑,应舒棠结结实实地把那一批马都骑了一遍,最终选了跑得最快的黑雨。黑雨陪着她从北疆到纪京,从应三小姐变成了应皇后,从辽阔的草原到了逼仄的皇家马场,最后......因为惊了宋漪荷被萧歧一剑刺进了脖子。
应舒棠甩甩头,尽力不去想那些事,一个翻身上了马直往府中的马场奔去。
她紧紧抓着缰绳,操纵着黑雨跑得仿佛要飞起来一般,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劲风,直到这一刻,她才如此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确实重活一世了。不再是那个床都下不了的病恹子,现在的她,自由,肆意,还有一个无限光明的未来。
应舒棠骑着不知疲倦地骑着黑雨跑着,直到青葙喊她停下来歇一会,她才恋恋不舍地下了马。
青葙连忙将帕子递上来:“怎么突然跑了这么久,你看你累的。”
应舒棠接过了帕子擦着汗笑道:“累点好,有时候累点,才能觉得自己还活着。”
“过年了!还那么嘴上没把门的,什么活不活的。”青葙斥了她一句,脸上依旧带着笑。
应舒棠回了屋子,立刻就要给北疆写信。
只是她虽心中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拿着纸笔却半晌都憋不出来一个字,只能干巴巴地写了句:“阿爹,大哥大嫂,二哥,过年好。”
写完就把信塞进了信封。
青葙利索地把信收了起来,见她刚刚那抓耳挠腮的样子,以为她又在忧心那些所谓的辞藻措辞,遂宽慰道:“小姐给家人写信,不拘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小姐就算写个过年好,将军们也是高兴的。”
真的写了个过年好的应舒棠只得心虚地驳道:“我本就不打算写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青葙继续笑道:“那就好,小姐前些日子因为七皇子苦练那些玩意儿,我以为今天是打算给将军他们瞧瞧呢。”
应舒棠这才想起来,萧歧欣赏满腹诗书的女子,为了这个,她确实狠学了一段时间的诗词歌赋。
我呸!什么东西。萧歧,萧歧他也配!?
恰巧这时紫堇采买回来了,喝了口水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黑雨的喜庆装饰我买回来了,咱们现在赶紧换衣服吧,你约了七皇子吃晚饭呢。”
应舒棠眸色一冷,嘴角勾出一个笑,这不是巧了,她正想去会会萧歧呢。
她一掀衣摆,大步迈出了屋门:“换什么衣服,我看这套马服就很好。”
“啊?”青葙紫堇对视了一眼,平日里要去见七皇子,小姐早就穿起纱裙,戴上珠钗了。
应舒棠往外走着,又回头吩咐了青葙紫堇:“还有,日后直接叫他萧歧就行了,叫什么七皇子。”
两个云里雾里的丫头又点点头,青葙眼尖瞧见了应舒棠的走向,连忙喊道:“小姐,走错了,大门在那边。”
应舒棠背对着她们懒懒地摆摆手:“不是说给黑雨买了新衣服吗?咱们先去给她试试。”
等到应舒棠意犹未尽地为黑雨换完了好几套马饰,已经是夜幕低垂,晚星熠熠。
就在青葙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应舒棠的时候,应舒棠慢悠悠地上了马,悠哉地向门口行去。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