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公子是聪明人,我想自不必我多说了。”应舒棠拍拍他的肩,给了他一个满含深意的眼神后走回了马车。
温简仪僵立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应舒棠的背影,面上的讶然渐渐平复,心中却依旧骇浪滔天。
比起素昧平生的战神之女突然疑似给他泄题,他更惊讶的是。
张景书最近在看的,正是有关水利的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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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湖畔挽风筑。
温简仪斜坐在椅子上,提溜着茶杯,眯眼看着栏外的湖景,说话间时不时啜饮一口。
“事情就是这样,你说巧不巧,我家少爷,最近也正在看水利的书呢......难不成......”
他眯了眯眼,眼中有少见的晦暗。
他对面的人轻轻放下了镇纸,骨节分明的手指竟比手中白玉无瑕的镇纸还要莹润上几分。
“这事不难查,不过......”
温简仪见他似是皱了皱眉,立刻坐直了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等着他继续说。
“她为什么要帮你?”
“这......”温简仪怔了怔,没料到他竟然会问这个,而后笑了起来,“我想想......诶,她是不是以为我被张景书欺负了?哈哈哈,那时候张景书好像是说了些什么。”他说着便要眉飞色舞地讲起来。
“行了,你先去忙吧。”
对面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清而冷,如消雪后的碎冰划过清溪。
温简仪从善如流,起身行了一礼便要告辞。
彼时恰好有一阵微风拂过,掀起了镇纸下纸张的一角,现出了底下的半幅画作。
他大着胆子瞄了一眼。
少女白衣窄袖,持弓而立,箭尾一点金光熠熠闪光,飞扬的发丝仿佛要随风透出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