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找自己的念头,感到羞愧。 她从没体会过这样子的羞愧,比先生提问背不出书更加痛苦。 柳博容暗暗地给她夹了几筷子的菜,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哦。” 传棋看他一眼,道:“没有。” 陈琼以为传棋是嫌弃饭菜简陋,道:“是不是不合口味?再忍几日,出去了我请你吃顿好的。” 众人听到此话,脸上有些挂不住,筷子悬在空中。 他们在外面时常要忍饥挨饿,如今这里虽不是大鱼大肉,但已经是很有油水的了。 可这样子的饭菜,竟被传棋嫌弃。 传棋摆手,“没有。”但由于声音很小,旁人听起来,就觉得她是在承认了嫌弃这饭菜。 柳博容道:“你们别误会她,小棋儿最是不挑食的了。当年我在南边传家镇时,有一次,与小棋儿下棋忘了时间,误了饭点,小棋儿的娘就端上四个馒头,就着咸菜。你们猜,这四个馒头我吃了几个,小棋儿吃了几个?” 传棋羞得拉了拉柳博容的衣襟,“别说了,阿容哥哥。” 有人说:“那必然是柳大哥吃了三个,传姑娘吃了一个!” 柳博容道:“再猜。” “难不成一人两个?” “再猜。” “不会是传姑娘吃了三个,你只吃了一个吧。” 柳博容哈哈大笑:“我只吃到了半个,手上那另外半个,都被小棋儿给掰了去。” 传棋端着饭碗站了起来,又羞又怒,“阿容哥哥,这点子小事,你记那么清楚做什么?” 众人有的笑得锤桌,有的笑得喷饭,陈琼捂着嘴笑个不停,“传棋,你这么个小身板,原来吃那么多啊。” 传棋咳了咳:“那时候长身体。现在我吃得没那么多了。” 传棋余光偷瞧一眼喻言,只见他脸上也淡淡地露出一丝笑意,她一时间更愧了。 她坐回小凳子上,躲在了柳博容身后,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柳博容的背。 柳博容察觉到背后酥痒,身体有些僵硬。 他回头看一眼传棋,见她一脸无辜的模样,又转过头笑着对大家说:“所以啊,她坐在我身后,可不是嫌弃饭菜,而是怕自己一不留神,吃得太多,将你们的份都吃了。” 刚才误会传棋嫌弃饭菜而内心不爽的人们,此时早就将这不爽给抛去九霄云外,只当传棋是个单纯能吃的小姑娘。 这时有人戏谑地问:“柳大哥,你唤传姑娘如此亲密,你们关系不一般吧。” 传棋躲在柳博容的背后不吭声,只听又有人说:“传姑娘,你唤柳大哥也十分亲昵,你们很要好吧。” 柳博容笑道:“吃菜吃菜,别胡说。” 这语气,既像是在否认,又像是在承认。 传棋在这方面稍显迟钝,她听不懂这语气背后的故意暗示,只当柳博容是诚心解释。 众人和善地笑笑,一餐饭吃得气氛极好。 饭毕众人散去,传棋跟着陈琼身后,也不说话,只轻轻拉着她,意思是想快点走。 陈琼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去找喻言说话。 柳博容拉了拉传棋垂下的发丝,笑道:“我送你,别等他们了。” 传棋如释重负般,快步走向柳博容:“谢谢你。” 柳博容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