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棋有些不愿,她看向柳博容,希望他能给自己挡一挡,柳博容却笑说:“去吧。” 传棋便起了身,“多谢。” 她默默走在喻言身后,喻言出了正堂,拐到了旁边的一处走廊上。 此处恰好是个死角,很是隐蔽。 喻言从衣袖中拿出一盒药膏,“昨夜就想给你的。” “你知道我的手被夹伤了?”传棋蹙眉看向喻言。 喻言嘴角微微上翘,“昨夜我虽站在屋外,但是窗户恰好开着,屋内台子上又恰好摆了一架铜镜,我恰好能从铜镜里,看见你。” 传棋僵了僵,所以,她昨夜偷看喻言的样子,竟全部被他看到了! 喻言将药膏盒子打开,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小心抬起传棋受伤的手。 传棋慌忙躲避,喻言道:“别动。” 她神使鬼差一般,乖乖地任由喻言给她涂药。 红肿的手指涂抹上药膏后,觉得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 喻言看着传棋,面上有些不高兴,传棋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自己是该离开,还是该等在原地。 半晌后,他说:“我问你,是我的棋下得好,还是柳博容的棋下得好?” 传棋:“……” 酝酿了半天,就是要问这个? 传棋懒得回答,转过身,“我要回去了,免得离开太久,柳大哥担心我。” 喻言在她身后,悄悄地深吸一口气,努力按捺住怒火。 怒火之余,他有些庆幸,好在他来了,不然,都不知道这两人会如何。 传棋走入正堂,柳博容果然正在等着她,“嗯?已经擦好了?” 喻言紧随其后,走了进来。眼眸中一道寒光射向柳博容,柳博容瞧见,心里更觉畅快。 这时候,正堂已经安静了下来,午休后,众人都做着自己的事,无暇顾及其他。 传棋从窗外看去,见到柳博容和何向明站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两人表情都有些不好。 柳博容表情严肃,而何向明冷着脸,直摇着头。 传棋暗叹一声,想必何向明没有被柳博容说服。 她回头看向喻言,发现他不见了踪影,不知去哪里了。 她下意识般侧头看去,发现陈琼也不见了,位置上空荡荡的。 她心里突然就空了一拍,慢慢低头看向右手的手指,药膏还在,但是那冰冰凉凉之感已经渐渐散去,肿痛感又逐渐袭来。 十指连心,那手指的疼痛似乎牵扯到了心脏。 待何向明回来,传棋去找他。 她抬起手指,对何向明说,“何大哥,我的手指伤了,不能写字。我自己的部分,已经校对好了,交给你。” 何向明收下,仔细地看了看,传棋安静地站在旁边等着。 何向明说:“你果然是才女,柳大哥没有夸错。你真是为了钱才来的?” 传棋笑了笑:“才女不敢当,是商户女才对。当然是为了赚点生活费,我爹娘给我的银子不多,我们不知道京城的开销这么大,这点银子仅够吃穿,可是我还想着攒点钱,用作岁末除夕回乡的盘缠。” 何向明被花盆划伤的手,至今仍缠着纱布,他摸了摸纱布,抬头看向传棋:“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我伤了一个人,你可知道是谁?” 传棋歪着头看着何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