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灯光耀眼,金碧辉煌,实属普通人难以猜测的天价。 喻家为喻黎的生日宴花了重金,受邀而来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能给一个小辈如此大的面子,更多的自然是看在喻家的份上。 “感谢大家拨冗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让我们共同举杯……” 喻父在台上尽情演讲,喻黎只瞥去一眼,就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 她和孟炫之一前一后,从旋转的楼梯上走下来,黑色的晚礼服分明低调,却将她的曼妙身材凸显得完全。 某个角落里,有略微灼热的视线袭来,喻黎并不觉得冒犯,因为她清楚,那是林竟思站立之处。 但她也没有回视,只是面无表情地往下走着。 来往的青年纷纷对她举杯,于是喻黎也接过侍从盘中的酒杯,礼貌性质地扬起,最后抿进嘴里。 父母难得知道她从不好酒,私底下将酒液替换成了颜色相近的果汁,半点不醉人。因而整个宴会厅,恐怕只有喻黎乐得自在。 她在人群中穿梭,偶尔跟陌生人碰杯。这时候,所谓的肢体接触障碍仿佛都被压制,没有暴露出一丝一毫的反感。 “喻小姐天人之姿,又是A大的高材生,前途不可限量。”四十多岁的富商举着香槟,像看商品般对喻黎上下打量。 倒不存在太多的垂涎意味,而是仗着自己中年有为,言语间带有浓厚的说教:“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在社会上很难混得长久,还是要趁早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下来。身边有个男人帮你,做起事情来才处处方便,我说的没错吧?” 喻黎忍耐着不适感,强行勾起嘴角。 她也不直接驳斥,反而顺水推舟地反击:“张总说的是,听说您最近喜添麟儿,还是个女孩。有女有福,张总以后肯定福气多多,财源广进。” 话里话外,都暗含先管好你自己家事的意思。 张总面色微变,也不清楚喻黎是从哪儿得到的小道消息。谁不知道他们老张家的大少爷是个纨绔,成天泡在夜店,花钱如流水。 大儿子烂泥扶不上墙,只能把希望放在二胎。张夫人四十高龄,艰难怀孕,谁知肚子不争气,生下来是个女儿,他没少因此发脾气。 回旋镖落到自己头顶,张总也想不出别的话反驳,好歹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表情僵硬片刻就恢复如初。 他大笑一声,淡定道:“你个小女娃,行,那就借你吉言了。” 音乐响起,宴会的重头戏即将来袭。 所有人都找好了自己的舞伴,等待舞会正式开始。 林竟思站立一旁,满心期待地看着不远处的喻黎,为此他准备了很久,沉默到现在,也只是在等待与对方共舞的机会。 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刻意冷落,只是敏锐察觉到喻黎错开他的视线,随即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地将手搭上了孟炫之的。 林竟思几乎连脊背都僵直了。 看着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的两人,就算是林竟思也觉得登对,可他只能捏紧手里的酒杯,胸中郁结难消。 肩膀突然被人轻轻一拍,转过头去,才发现是周越到来。 “聊聊?”他将酒杯举高,示意林竟思跟上来。 后者缠绵的视线再度投向喻黎,片刻,才失落地收回,跟在男人的身后走出宴会厅。 周越将酒杯随手放在花台,他上半身趴在栏杆,头也不回的说:“其实喻黎跟炫之打紧急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