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那时,她学会了伪装自己。 “一切都好,没有事,对新同学感觉良好。”这种无可挑剔的场面话,足以让所有人降低关注。 事实上,于喻黎而言,与其说那段时间带给她的是阴影,不如说是她无法自我保护的过去。 她接受、痛恨、不甘心,但也因如此,得到与孟炫之做挚友的机会,不算坏事。 可以说她所有的感情经历都是学习孟炫之,因而并不觉得培养替身是件有悖道德的事情。 不过你情我愿,互取所需。 …… 孟妈妈就等在门口,见喻黎走近,欢天喜地地迎上来,抱闺女般亲昵了好一阵。 对于那场本不该存在的灾难,喻孟两家都觉得对喻黎有所亏欠。待她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一丁点不对让她想起曾经。 餐桌上热热闹闹,大多是孟炫之在说,喻黎偶尔附和,不过哪怕只是附和,也足够孟妈妈开心好久。 “炫之,这些年你玩也玩够了,家里一概没管你,现在是时候收收心了。”她终于正色起来,“黎黎呀,你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出国?” 出国? 喻黎的筷子无意识在瓷碗上轻敲一下,抬头看向孟炫之。 对方微微皱着眉头,似乎不太乐意。于是喻黎摇摇头:“阿姨,我不出国。” 她有理由的,既然孟炫之不愿意当面拒绝母亲,那么由她来做这个恶人也无不可。 反正他们从小到大都在一个学校,生活上互相照顾,本来就不习惯分开。 “对啊妈,芋泥都不去,我去做什么。我要是走了,谁来照顾她啊?” 但这一次,孟妈妈并不如以往那样妥协:“你也成年了,该懂事了。” 母子俩一次次交锋,孟爸爸在旁打着圆场,喻黎没再接话。 只是看着碗中饭粒,默默地想:她是因为孟炫之不想出国而不同意的,嗯,不含任何私人原因。 说实在的,孟家因为祖上和喻家的关系,对她已经足够好,喻黎不能再因为自己的想法,干涉别人的选择。 因为出国这件事,孟炫之没少跟家里起冲突,今天带喻黎回来,本就是想让他妈看在她的份儿上温柔一点,谁知完全不奏效。 “妈,我朋友叫我出去,你们自己吃吧。” 孟炫之被念叨得头痛,从椅子上站起来,喻黎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一眼就撞进对方的眸子里,在孟炫之的眼里,显得有些可怜巴巴。 他一顿,问:“一起?” 喻黎的眼睛亮了亮,矜持地点了两下头。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酒吧,但跟孟炫之一起,倒是头回。 以前她会借口去图书馆,把市里的酒吧找遍,期待能发现孟炫之的踪影。不过她在旁人眼里,一向只是个乖乖女。 朋友们已经喝了两轮,见他们到场,就叫酒保又送来两瓶。 孟炫之履行义务般闷了杯洋酒,喻黎就坐在旁侧,看他们说笑。 她从来都无法参与进去,不过更多的,是她自己不愿意。对喻黎来说,若非因为孟炫之,这些不必要的交际,本不应该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那个,喻黎。”一位男性朋友发现了她的不合群,想起孟炫之从前的叮嘱,以眼神示意桌上的洋酒,“一起喝一杯?” 喻黎记得他,在高中时段,孟炫之曾经安排过几个人保护自己,也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