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是想……这样。”路笺的手握在她的脚腕,捏了一下。 两个人的肤色本就对比鲜明,路笺的手还极大,这般随意一握,便如侵略一般,把控住了迟问的呼吸。 她不想动。 不是不敢动,是不想动,这画面太好看了。 像焦糖初融在温热的鲜奶上,迟问的鼻尖仿佛已经漫开了那杯想象中的热饮会有的香甜。 做神要有底线啊,迟问告诫自己,然后违心道,“咱可不兴对人家姑娘做这个动作。” “不是人家姑娘,是我的夫人。”路笺抓起迟问的小腿,把她往里推了推,藏进被子里盖好。 是是是,这话她爱听,迟问点点头,开口却是,“没结契,不作数。” “歃血了,作数的。”路笺皱眉,刚松开的手悬着,竟不知所措,颇想再往里伸。 “作数的,当然作数的,你既是鬼族,你们鬼族说歃血作数,那便作数,我从善如流。”迟问不再逗他。 她是个沾枕就睡的家伙,眼下是真的,只想闭眼。 “那你们呢,在承境是怎么作数的?”路笺却认真得很,还继续问。 “扯个证,就作数。”迟问往里一滚,躺得端正了些,“让我睡吧,困得很。” 她这几日卷得厉害,一边修习术法,一边还不忘翻读史书,不仅关注着外界舆论,连三辰内部,也开始着手整顿。 实是顶流行程,极限作息了。 明日还要动身去雾谷,若真有碎片,恐怕又是一番折腾。 路笺依她,他本就非是个霸道的性子,只是没太在乎别人,所以看起来十分嚣张而已。 其实他挺好哄的,这一点断燎很早就总结到了,就是一般对手没办法撑到开口哄他的时候罢了。 “这就对了,你得试着热爱生活,发现万物之美。”断燎听罢路笺来找自己的理由,憋着笑劝了一句。 那家伙居然说,喜欢同皁神油的味道。 那可是同皁山小情侣调节气氛用的香膏,断燎当时揣在身上只是顺手,是因为路过了他们家收租的小摊,摊主套近乎塞给了他两罐。 他们妖类对这种东西司空见惯,但人类跟鬼族用起来,又不知会有什么奇效。 断燎跟迟问见解一致,都觉得路笺似是情窦初开,需要健康引导。 他可是很称职的发小,自然要担起责任,“你如今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族类了,修罗啊,远古大修罗,多了不起的存在,不试试扩宽自己喜好的疆土么?” 断燎一点也不理解为何大魔头们都冷心冷肺,他一直觉得路笺这般能耐,不招不惹真的很浪费。 路笺却不知道自己只是说了喜欢那香膏,为何断燎便能有这么多话。 香膏是死物,香膏不会变,可以喜欢。 迟问是活物,活物……会变,可以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