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加持。 “啊,确实……很诡异了。”迟问听罢,也觉得没有头绪。 “对啊,这案子共务所一直在查,可一直没有结果。”招待人叹了口气,“不过玄玉其实不必忧心啦,你也见过了,你觉得她……呵呵呵。” 招待人没有明说,但迟问知道他的意思。 玄玉不属于美人案里的那类受害美人。 她的五官精致,身材姣好,毫无缺点,任何妆造都可以消化,但任何妆造在她身上都体现不出风格来,她照样是她,她托不出氛围。 这种情况,俗称美得死板,说好听些,便是美得像个雕像娃娃。 而美人案里受害的美人儿则美得相反,他们活色生香,是千人千色,是有概念,有个性,有感情的。 他们也许没有玄玉这般标致,也许能欣赏的受众不多,但他们的美是活的。 只可惜这种“活”在失踪之后,都“死”了。 烟城的少城主东方引处理完舞台上的事,便马上赶过来答谢迟问。 这位贵公子约莫二十五六,玉树临风,举止很有分寸,长得却不大规矩,身上有种路边野花被养在了温室里的错位感。 不恰当地比上一遭,他大概能算是低配的路笺。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在下烟城少城主,东方引。”他作揖道谢,“玄玉受惊过度,说话断断续续,怕失了礼数冒犯姑娘,待她再缓一会儿,便来亲谢姑娘。” “啊不必不必,举手之劳罢了,那树精也不难对付,受伤的舞伴姐妹可都安置好了?”迟问客套回去。 “都妥当送医了,有劳姑娘挂心,敢问姑娘称呼?”东方引一边问,一边指示招待人把凉了的茶水换掉。 “迟九。”迟问笑着抬手,示意不必麻烦,“我只吃酒。” 东方引是个上道的,马上邀迟问到府上参加他们的订婚酒宴,“明日我亲自来接姑娘,敢问姑娘下榻何处?” “公子客气,我来雾谷尚有些公务要忙,不敢叨扰,在此便给二位道喜了。”她婉拒后,却又给东方引递了个小机会,“我其实也是刚到此地,还未寻得落脚之处,先不久留了。” 她说罢站起,“告辞。” 东方引果然听懂,连忙让招待人跟着迟问离开,为她寻一处妥当的地方住下,费用自然由他承担。 迟问倒是不缺钱,也对东方引没有意思,她只是想留下这层关系,日后好再接触。 离开夜舞台,迟问与招待人步行逛起了街,她便再次问起了玄玉。 “玄玉啊,是啊,可惜了,这么早就告别舞台。”招待人也看出迟问对这一位感兴趣, “瑄玉转作演员以后,玄玉在唱跳这一行简直一枝独秀,走了可真是大大的损失啊。” 虽然她被指美得没有风格,可她却能以此为自己的“卖点”,每一次舞台,都是不同的主题,反正没有她撑不住的妆造。 说她是娃娃,她就当好这个换装娃娃。 但她的对家瑄玉就不同了。 瑄玉就是美人案里会被选中的那种氛围感很强的,风格美人。 “说来今晚到那搅黄表演的树精,没准就是瑄玉找来的。”招待人办事效率颇高,很快联系到了各方面条件都合适的客栈。 他为迟问选了最好的客房,最好的朝向,迟问一一谢过,礼尚往来,请他在客栈里一同用餐。 两人继续聊那瑄玉与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