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到半刻,曲停舞毕。 两位公主带头鼓起了掌,景列却突然倒地不起。皇帝赶紧传唤太医,一场气氛到位的赐婚被打散。 裴惜一想到性子淡雅的景列为了逃婚也会使这样的烂点子,就忍不住笑了出声。 景郗黑着脸,被身旁的笑声引得转过头来,便看见了裴惜被火光照得晶亮的双眸。 景郗屏住了呼吸,突然凑过头去,在裴惜唇上亲了一下马上放开。 裴惜消失的笑容顿时转到了景郗嘴角边。 裴惜说了一句“我不舒服,我先回去了。”便赶紧跑了。 刚才早已退到一旁的寒菊,忙跟上。 裴惜脚步有点慌,摸了摸唇角,景郗刚才那个样子很像那个人。 而裴惜还没走近帐篷,远远便瞧见洛岩站在一帐篷外静立。那是太子妃的帐篷,不过已熄灯了。 洛岩没进去,走了。 裴惜回到自己帐篷后,梳洗完也早早熄灯了。 次日,还是狩猎,只不过无比赛规则了,是不限年龄的自由狩猎。 裴惜起来后,趁着寒菊去端早膳时,溜了出去。 昨日和景郗从山上下来时,看见山脚那边有桑果,她便去摘。 小时候,她住的山间宅苑,便种着许多桑果树,那是她儿时的快乐回忆之一。 待裴惜去到山边时,看见林间有个白衣身影,是景列。 “你昨晚没事吧?”裴惜笑着问。 “没事的,见笑了。”景列也笑了笑。 “你也发现这边有几棵桑果树?” “嗯,昨日路过这边时看到了。”景列垂眸说道。 他昨日尾随他们而来,后看见裴惜坐马上、景郗帮她牵马,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便没有继续跟上。 裴惜伸手摘了一个桑果,放嘴里,小脸皱了一下,“有点酸,还没熟透。” “这棵,甜的。”景列指了指他身前的桑树。 裴惜便过去摘了起来,直到手里放不下了,便卷起裙摆做兜,装着桑果。 “景列,想麻烦你帮我给我父亲递个消息。最好不要让太子知道。”,裴惜边摘果子边小声说道。 不让太子知道?景列愣了愣,方点头说:“好。” “让父亲帮我寻下裴争的下落,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大概是在大周内吧。” “裴争是?” “是我未回连府时的弟弟。” “你能画他画像吗?我去过不少地方,在民间认得不少人。虽然不算深交,但是帮忙寻人还是可以的。” “好,我等会画。午后回京路上悄悄给你。”裴惜眼睛顿时发亮。 “好。”景列答道,他虽然好奇为什么不能让太子知道,但是没有多问。 “景列,谢谢你啊。” “不客气。” 景列笑了笑,把摘到的桑果全都放进裴惜的裙兜里。 摘了一刻钟,裴惜便告别景列溜回去了。 回到营地,寒菊在着急找她。 看见裴惜裙兜里的桑果,寒菊便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娘娘,摘桑果这事交由奴婢去做便好,不必亲自去的呢。刚才殿下来找你,不见人,这会儿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