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这般举动,若他因此恼怒,岂不是得不偿失?”两人往来密切,同僚不解,直接发问。 “若真因为我的此等“无心之失”,断我仕途,那倒是我识人不清,也算活该。林兄,夫子虽赞我有大才,但有我这能耐之人,偌大的大梁国数不胜数,就算运气好,入了京都,也大概率浑浑噩噩,何况…”不等张世卿说完,林志便接上:“何况,如今出了贾家的事儿,难免你不被人在背后插一刀,如今这些日子你陪着那位,县里的人肯定也打听的到,凭着那位的面子,也会帮你举荐一把,借着求取师妹的名头,倒是减弱了攀附权贵的疑点,若有幸入了那位的眼,将来何愁不平步青云?张兄,我说的可对。” 张世卿不语。 知我者,林志也。 “我还怪你怎么就看不上贾小姐?如今一想,将来我们张大人必然要尚名门贵女才对啊!”林志删着折扇,摇头晃脑。 没过几日,他们就等来了那个姓魏的官员,叫魏明贤,是个五品官,走科举上来的寒门子弟。 魏明贤如今二十多岁,处事圆滑,四处逢源,也难怪年纪轻轻做到了五品官。 “大总管!干爹!您救救我吧!”小太监跪在地上,抱着周福顺的腿不断发抖,涕泗横流。 “皇上要你伺候他,是你的福气。”周总管长叹一声,蹲下身,缓慢且强硬的推开了对方抱在自己腿上的手臂。 “干爹!您帮帮我,皇上这是要我的命啊!皇上他,太医说了,皇上他如今吊着一口气,无力回天了,干爹您找个人替了我吧!兴许!兴许皇上不会发现呢!” 这些日子皇上缠绵病榻,已经杀了好几批近身伺候的奴才了,他认了大总管做干爹,虽然是奴才,这些年在宫中也是多是能横着走的,不料,今日干爹却告诉他,皇帝指名让他贴身伺候。 要是从前,他定然会觉得自己发迹的时机来了。 “六子,”周福顺站起身,压低声音:“咱们这位主子,虽然薄情寡义,不念亲情,可这宫里宫外,没有什么事儿能瞒住他,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儿子,儿子与佟嫔娘娘并无半分逾矩啊!” “佟嫔?你本事真是不小啊?还有这一出。除此之外呢?”周福顺的面容掩映在黑暗之中,叫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声音却是越发冰冷。 六子仰头,借着月色看清他手中摩挲的东西,是一块绿色宝石,足有鸽子蛋大。 “世子爷奉命南下巡盐,在京郊一处驿站那儿抓住了联络京都与江南的人,人家招供,曾替江南那边的盐商给了宫中传信的“爷”不少好处,这其中一个,就是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绿宝石。”顿了顿,轻笑一声:“可别跟我说这是佟嫔给你的,这玩意儿宫里都少见,佟嫔一个母族被抄了家的宫妃可不像能捞到这种好处的。” 六子瘫坐在地上,呼吸急促。 “给。”一个黑色的小瓶子被扔到了六子身前。“好歹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实在受不了苦头,就喝了吧!” 六子拿起那黑色小瓶子。 这东西,他曾给被赐死的大臣送过,无色无味,死的也快。 “谢大总管。” 周福顺理了理衣襟,朝着金龙殿的方向离去。 先皇还在时,他就被派到陛下身边伺候了。先皇与先皇后虽然都更疼爱晋王,但最适合做皇帝的,还是当今陛下,就连当年的先皇,也亲口说过陛下是最像他的孩子。 在朝臣口中,陛下薄情寡义,不顺生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