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的递了过去。 看着落在掌心药壶,里面有密密麻麻好多粒,萧晚姝气的将他脖间的银针拔了出来:“你骗我?” 这种药极为珍贵,锦衣卫中只有谢逸有,上一世他将药丸放进了一个锦盒中,给过裴书礼一粒。 最后裴书礼就把那粒药丸,喂到了她的口中。 谢逸浑身又迎来了比方才还要疼的感觉,浑身又止不住颤抖起来,嘴巴咬出了血,他拼命的摇头,头上的官帽跌落,官帽的背面就是上一世的奇小无比的锦盒。 居然藏在帽子里。 萧晚姝将帽中锦盒的药丸取出,朝他粲然一笑:“谢了啊。” 说完这句话,她才有重新拿起了银针,一针针从勃颈处的穴位一直延伸上。 谢逸感觉到了一种剧痛过后的云淡风轻之感,正坠入缓缓坠入其中的时候,她又朝耳后扎了一针。 谢逸彻底没了知觉。 昏睡穴只让他昏睡半刻,萧晚姝连忙将地上的布袋收回了篓内,一路小跑下了山。 然而在这日,她就真的成了孤女。 跑到家中的时候,已是过了晌午,屋中有几个身影来回踱步,屋中隐隐还有啜涕声。 站在院外的萧晚吟,觉得天灵盖处好似掠过了什么东西,不好的预感逼了进来。 她丢下竹篓往屋内冲去,姜瑜就还躺在出去之时躺着的那个位置,那张字条,还摆在桌上,没人动过。 萧晚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了她的塌前。 寥寥几步,天涯海角,生死两岸。 萧晚吟泪若雨下,虽然是早就预料的结局,可就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觉得心好似被什么啃食一般。 心有好似有了一个庞然的大洞。 空落落的。 重活一次又怎样?她依然救不了萧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又一次离她而去。 萧晚吟心如刀绞。 手上的伤痕又一次被她掐的鲜血淋淋,为什么会痛? 一遍遍清晰的疼痛,不停的提醒着她,这不是梦境。 萧瑜那么好,这辈子没有对不起谁,她那么善良,那么仁义,本可以救更多的人。 她再一次觉得上天好不公平呀。 为何苍天不看看,那些伤天害理的凶煞,那些为乱民间的魔鬼? 而她又一次经历了这番这揪心入骨的疼。 萧晚吟痛哭出声。 孙婆子看到她这幅样子,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她不想听,亦不想看,只是扯着萧瑜僵硬冰凉的手,在哭声中睡过去,又不知何时在啜涕中又苏醒过来。 周而复始。 当日傍晚,宋晏与上一世一般,身着孝服,泪眼婆娑的走了进来,边哭边挽住她的手:“姐姐也失去过至亲,自是知道其中痛苦不堪,别怕,万事有我呢,姐姐把那家宅都卖了,你看看够不够给姨母下葬的?” 萧晚姝没有接这个钱袋,袋口出还洇着她的泪,那是宋晏卖了房子才得来的,若不是有着上一世,她依然会将她视作亲身姐姐,让她与自己同榻而语,百思不疑。 将所有的心事都告诉她,丝毫不瞒。 她觉得上一世的自己好傻,这世上那会有人的好是平白无故的? 萧晚吟看着她,日后自己定是去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