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不稳,骷髅头咕噜噜滚落到角落,被扣0.5分技术分。 李玄清喝到第二杯,酒精作祟,羽翼大开,拖着炫目的尾翎满场乱飞。 秧秧也好不到哪去,飘荡在半空,头重脚轻,逢人便问“你见过鬼吗?” 要说酒量可观的还属吴毛毛,她划拳十局九胜,大杀四方,喝趴魔女一家五口,还能镇定自若地补睫毛膏,手不抖眼不花,堪称吾辈楷模。 这要搁一百年前,陈阿九也是可以拼上一拼的。 奈何,她被酒保忽悠,一杯shotun一口闷。 说好的百利甜打底,入口甜蜜,可真入了喉,热气“腾”地窜上来,直撞脑袋,好似大年夜里放的“冲天炮”,即点既炸,燎得她五脏六腑烧成火。 周怀安去趟洗手间的功夫,再回来,陈阿九已经浑身酒气,眯蒙双眼,头抵桌沿。 “你怎么,醉成这样了?” 他无奈。 陈阿九闻声抬起眼皮,映入瞳孔的是周怀安的叠影。 “周怀安,你能别晃么...我眼晕。” 陈阿九努力撑起脑袋,对重影说。 周怀安苦笑,还好,她还能认出他是谁。 “你这么喝,伤胃。” 他扶起陈阿九,将她像栽入泥地般沉重的脑袋靠在自己左肩,又拿过那杯尚且温热的牛奶。 奶香温暖,陈阿九顺从地咂下一口,胃里翻涌似乎平静了许多。几滴奶渍残留在她唇边,她卷舌舔唇,像只慵懒缱绻的猫,媚而不觉。 他肩头,她辗转,哼着不具名的,模糊不清的调子。 躁动和喧闹是属于他们的,流光瞬息,周怀安宁愿静止于此。 不知瞧了多久,手中牛奶温度已失,音浪一重又一重。 在人声鼎沸的须臾,他照着杯口冷却的印记,悄然地覆上自己的唇。 ** 陈阿九如同一叶扁舟,颠沛不知归处。 “这是哪儿啊。好热...” 她发问,摸上一片丝滑趁手的西装布料. “车上。”周怀安替她拽好滑落的外套,“别乱动,小心受凉。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他庆幸陈阿九及时恢复意识,不然还不知要被出租车师傅盯多久。 陈阿九实在醉得厉害,他不得已和老白打了招呼,让他帮忙呼叫一辆非人类夜班车,又安顿好重案组剩下三人,这才离了场。 就不该由着她胡闹,周怀安皱眉,费尽力气将陈阿九抱入车后座。 迎上出租车师傅质询的目光,他向来脸皮薄,登时有些慌乱。 “她是,我朋友...她喝多了....我不是坏人....” 他妄图解释,却说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去哪?”师傅挪动后视镜,映出后座全景。 这问题倒是难住周怀安,他思索再三,只好答,“麻烦先往日落大道开吧。” 车驶入深夜,街道不见人影,陈阿九半醉半醒。 他们并排,陈阿九的膝盖有意无意地碰撞到周怀安的腿。 “你家地址是?” 周怀安又问一遍。 陈阿九却仿佛余音过耳不入,她眨了眨眼,那里蕴着一片水气, 接着她笑了,扯过那根同样丝滑的领带。 周怀安预感不妙... “周怀安,你好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