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再次浮现木然的笑意,对阮葶嫣道:“王妃殿下,老奴先行告退了。”又脸色乍变,吼着小太监,“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领着王妃去教坊!”
“是!公公慢走!”
小太监仓皇地弓着身子,直到康缇背影消失,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蟾露见状,上前问道:“你心口没事吧?”
小太监十分惊恐地摇了摇头,“没、没事。”他胆怯地不敢抬头,只道,“王妃殿下,请随奴才来。”
一路上,这个半大的孩子时不时揉揉胸膛,看来康缇那一脚着实不轻。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远远望见教坊门外立着数名“柱子”,其中两人并不陌生。
“萧晦?归黯?你们怎么在这里?”为何没有紧守在王爷身边?
“王妃?您怎么在这里?”为何突然出现在了宫中?
双方皆是愕然。
还是归黯最先打破了僵局,噙着一抹古怪的笑,幽幽地道:“圣上有旨,教坊乃艺术之地,不许不相干的人随便进入。”
他轻蔑地扫了眼身旁的五位禁卫军,十指交叉,转了转手腕。
禁卫军视而不见,但脸色却不约而同地变成了煞白。
萧晦按下他的手,神色虽不如小兄弟那般阴森,却也不带任何悦色,对禁卫军道:“瑱王妃殿下是专程来探望瑱王殿下的。”
为首的一位禁卫军顶着压力站了出来,“圣上有旨,不相干……”
“哈?!”归黯夸张地提高声调,“王妃和王爷盖一床被子睡觉,你说王妃是不相干的人?”
此语一出,阮葶嫣登时脸颊滚烫;蟾露也是先惊后羞;萧晦则扶住额头,默默骂了句“臭小子”。